第94章 迟来的道歉不值得原谅（1/2）

周公安带着小公安去到支书家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呼啦啦的跟了上去。?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周公安按照王翠翠交代的位置，找到了

王家的青砖院墙外己经围了半村人。

公安拿钥匙打开地窖时，王翠翠她娘正瘫在枣树下干嚎。

五袋大米藏在在腌菜缸后头。

“还有西屋土炕。”周公安首奔里屋，王支书媳妇想拦，被他一个抬手挡开。

炕席一掀，露出块颜色稍新的砖头。

撬开来，里头整整齐齐码着的一卷粮票，用橡皮筋捆着。

小公安倒吸一口凉气：“这不会是知青的补贴粮吧...

这要是一批知青克扣一些，这一年能…”

小公安没有接着往下说，他想着这支书要是每一批知青都克扣一部分的补贴粮，近几年这支书家里能攒下多少粮。

要是苏雪柔在现场，得知下乡的补贴粮被支书偷偷贪下一大半，她自己因为没有粮得靠出卖色相讨好江景初生活，估计苏雪柔再也装不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了。

周公安将大队里面的工分本和在支书家搜查出来的粮票都装在证据袋中，让小公安带回公安局。

小公安越过哭天抢地的王家媳妇，骑上停在门口的自行车往公安局赶去。+看*书?君` -无?错_内¨容*

小公安骑着自行车冲进县公安局大院时，车铃铛晃得叮当响。

他怀里紧紧抱着个帆布包，里头裹着从王支书家搜出来的证据。

审讯室里，王支书正梗着脖子坐在铁椅子上，看见小公安进来，眼皮跳了两下。

“周公安让我送来的。”小公安把帆布包往铁桌上一放，眼神还故意扫向支书，“一个是从大队里面拿的工分本，一个是炕洞里面找的粮票。”

老陈慢条斯理地戴上白手套，取出证据袋里面的工分本。

刚翻开第一页，王支书的脚就开始在地上蹭，解放鞋底磨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去年十月七号，”负责审讯的公安指尖点在某行数字上，“王支书家十个工分...”手套指尖抹过纸张，看着工分那块被橡皮擦糊的痕迹，“这个‘七’字，是被擦掉的下面的横勾，才变成‘十’字的吧？”

王支书的喉结上下滚动，汗珠子顺着耳根往下淌：“许是...许是孙老汉自己记错了...”

审讯的公安说道：“记错一两次有可能，怎么可能会次次都记错呢？”

老陈继续往后翻，纸页哗啦啦响。*a\i′t^i~n/g+x^i^a`o^s·h￠u~o^.^c\o!m*

翻到知青那页时，不少知青的工分上面都有改动过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纸张都刮薄了，对着光能看见透亮。

“在支书家的地窖里还发现了五袋大米，”小公安说道。

王支书猛地一哆嗦，膝盖“咚”地撞在桌腿上。

他佝偻着背，手指头在膝盖上抓出几道褶子：“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审讯的公安钢笔停在记录本上：“只有这些？”

在审讯室惨败的灯光下，王支书突然瘫在椅子上：“我说！我都说！秋收那会儿...我给知青发补贴粮的时候...用的是特制的秤砣...看起来秤是高高的，实际上发出去的补贴粮，比应发的要少上二两左右…”

支书终是自己也扛不住这压力，把自己做过的缺德事全部都交代个干净。

审讯室的铁门“吱呀”一声推开时，负责审讯的公安终于从审讯室里面走出来，坐在走廊长凳上的白月华和村长同时站了起来。

负责审讯的孙公安摘了大檐帽，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制服后背也洇出深蓝色的汗迹。

“都招了。”孙公安用笔记本扇着风，“克扣知青口粮、涂改工分、私吞知青补贴粮...”他每说一项，村长的背就佝偻一分，最后简首要把脸埋进地下。

白月华也一言不发的听着支书的罪行，她没想到支书身上竟然还有其他事情，看见身旁的村长愧疚自责的样子，她也没有出声劝慰。

“我这个村长...唉！”村长突然捶了下自己的大腿，解放鞋在地上蹭出两道灰印子。

他想起去年腊月，王支书拍着胸脯说知青粮食都足额发放时的模样，那会儿自己怎么就信了呢？

走廊的电灯泡滋滋响了两下，在白月华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她想起那些被修改的工分，应该也有她，毕竟她也是在向阳大队里面无依无靠的知青，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事牵扯到知青政策，得跟知青办核查。”孙公安把钢笔别回胸前口袋，“你们先回吧，处理结果会通知大队部。”

走出公安局大门时，天己经大亮，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村长蹲在台阶上摸出旱烟袋，手抖得半天没点着火。

白月华望着向阳大队的方向，她在想自己带着村子一起变好到底对不对。

“白知青...”村长突然哑着嗓子开口，烟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