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来看看我们小两口的清晨时光（1/2）

颜红霞坐在审讯室里，脸色苍白，嘴唇紧抿，不再开口。,¨5@4a看°2书/° {?首|(发×?

她不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当然知道。

可她更明白一个道理：说多错多，不说才有一线生机。

她索性将自己裹进沉默的茧中，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人一般，对所有提问都不作回应。

审讯人员见多了这样的“死鸭子嘴硬”，并不着急，甚至连语调都不变一下，仍是温火慢炖似的反复提问，节奏不疾不徐，仿佛他们比谁都更有时间。

“你不说，我们也能等。颜红霞同志，时间是最公平的东西，它能帮我们看清一个人，也能决定你将来怎么走出这扇门——是自己走，还是被押着走。”

颜红霞咬着牙，低着头，眼神游离，仿佛没听见。

与此同时，另一边，颜团长也接到了消息——颜红霞拒不交代，态度顽固，调查人员对她的嫌疑越发肯定。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终于拿起电话，拨出一串熟悉却久未动用的号码。

半小时后，他在团部后院一处僻静的小屋外等着，脸色阴沉得像深夜的乌云。门内走出一名副政委模样的中年军官，冲他微微皱了皱眉：“老颜，这事你还来走人情？”

“不是走人情，”颜团长艰难开口，嗓音干涩，“我就想见她一面，让她别再倔了。′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她一旦松口，我就算是求你们了，给她个轻点的处理。”

那人叹了一声，“你家那个姑娘……这次可是戳了大篓子。不是顾时衍爱较真，是上面都盯下来了，谁也压不住。”

颜团长脸色惨白，足足站了三秒才点头：“我明白。”

可等这位老友再进屋去打听时，却很快又走了回来，对颜团长摇头：“上头己经下了死命令，调查期间，一律不得探视。你女儿现在己经不是简单的‘作风问题’了，而是涉嫌组织性造谣，攻击烈士子女，干扰军中人事安排……这是政治方向的问题。”

“她要是现在招了，可能还是个纪律处分；再不招，性质随时可能升级。”

颜团长一时间如遭雷击，脚下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他的背脊似乎在那一刻塌陷，挺了几十年的军人身板，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他一言不发地走出团部，夜风里，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白发在路灯下显得尤其刺眼。

他回到家时，屋里依旧沉沉寂寂，颜母听见钥匙响也没有出来。

颜团长走进客厅，愣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她不是说这些天老实了，是真的变了？呵，现在看来，她连咱们都骗。-$=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屋里还是没有回应，颜母依旧蜷缩在房间里。

她不是不心疼颜红霞，她是痛得太多，己经麻了。

颜团长低头，拄着茶几边的凳子，喃喃自语：“团部那边，我是走不动了……但还有一个人，也许她能说句话。”

他想到了白月华。

她才是这件事中真正的受害者——但若她愿意不追究，是否还能有一线转机？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颜团长便穿好衣服，整理了仪容，像几十年前初入军营那样一丝不苟。

他知道这一趟，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沉重的一次低头。

————

这日清晨，院子里一片安静。

自从团部开始彻查谣言，大院里的议论声骤然停了，没人再背后乱嚼舌根了。

白月华这天睡得很沉，这是她近段时间以来难得的安稳觉。

没有流言蜚语、没有暗箭伤人，整个人仿佛轻了好几斤。

可她还没睡到自然醒，就被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吵醒。

“咚咚咚——”

不轻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顾时衍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来。

白月华还迷迷糊糊地闭着眼，他轻轻拍拍她的肩，低声道：“没事，我去看看。”

门开了，顾时衍也照清了站在门外的人。

是颜团长。

他一身军装整洁，扣子扣得笔首，领口无一丝皱褶，显然在仪容上花了功夫。

但他的眼底乌青浓重，神情倦怠而严肃，一看便知昨夜一宿未眠。

见开门的是顾时衍，颜团长一时间愣了下，但很快又换上他惯常的严厉神色，抬手就摆出长辈与上司的架势，语气颇为不满：“小顾啊，这作息可得注意，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还不起，部队的纪律可不能松。”

他话虽说得中规中矩，但气场却压人三分，显然是想用“过来人”的口气先稳住场面，再进屋再说。

可顾时衍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表情淡淡，语气清冷，丝毫不因对方面前的军衔而改口：“颜团长大清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首接绕开了对方试图拉近的姿态。

颜团长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