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有权力决定——我要不要继续沉默（1/2）

颜母站在白月华家的院门口，手里提着个藤编篮子，篮子里是她精挑细选的点心和罐头，沉甸甸的，像压在心头的石块。?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站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紧闭的木门，又低头看看脚下的青石板，迟迟没有抬手。

午后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斜落在门槛前，仿佛也在犹豫、踟蹰。

她在门口站了整整两分钟，终于叹了口气，伸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白月华。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布衣，袖口挽起，手上还沾着些泥土，显然刚才是在菜园里干活。

她抬头看见门外的人时，神情略有些讶异，但转瞬便恢复了淡淡的平静。

颜母没有想到门这么快就开了，她原本脸上皱成一团的愁色还未来得及收敛，就迎上了白月华那双清明镇定的眼。

她下意识地一震，赶紧拉动嘴角，露出一抹扯出来的笑，那笑僵硬而艰涩，像是从干涸心底硬挤出来的，“小白……”

白月华看着她那笑，比哭还难看，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但面上不动声色。_h*o?n`g\t\e·x?s~..c~o~m/

“有什么事？”她语气温和，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颜母咽了口唾沫，低头避开白月华的目光，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白月华点点头，侧身让她进了院子。

颜母轻手轻脚地跟在她身后，仿佛院子里铺的不是石板而是火炭。

两人进了屋。

白月华把院门随手掩上，进屋后没有急着寒暄，也没有倒水，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坐到椅子上等着颜母先开口。

颜母的手攥着篮子的提手，手指节节发白。

她知道白月华不好糊弄，也不吃好话软话。

上次她来时高高在上，觉得不过是一个没娘家的外姓姑娘，结果不仅没讨着好，还被白月华一句句噎得体无完肤。

这次，她学乖了。

架子她己经没资格摆，求情也得有个台阶下。

“……小白，”她嗫嚅着开了口，声音带着些干涩，“我今天来，是为了红霞那事。老颜……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让我来问问你。”

她说得小心翼翼，话里还带着试探，生怕哪句又踩了雷。|′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

白月华轻轻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尖锐，却清清楚楚地传达出一个意思——你们是真把我当软柿子了？

她没有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颜母，沉默如海，仿佛在等着她自己说完、也等着她自己难堪。

颜母被她看得有些坐立不安，只好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又补充道：

“……红霞她那孩子也不是坏心眼儿，就是嘴快、性子冲……我们做父母的，平时也没教好她。我知道她说的话不对，可她现在也被关着，也吓坏了，……你要是……能不再往上追究了，我们都记你这个恩。”

这番话说几乎是用尽了她做母亲的力气。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眼：“颜团长想知道我的态度？可我记得……这件事，不该是我决定的吧？”

颜母像是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连忙道：“是是，我知道这事己经闹大了，团部都介入了。但……我们家老颜说，这要是你不追究，部里那边也许还能周全一点。”

白月华闻言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真的想法。

她眼神清明冷静：“颜阿姨，我不追究，谁追究？我不说话，这事就算完了？那是不是以后谁传谁毁谁的名声，只要背后低个头、赔个笑就能翻篇？”

她话虽不重，语气却丝丝入骨。

颜母脸色发白，双手发抖地放在膝上，低声辩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着，红霞她……红霞她，她一定是被黄有谷的花言巧语骗了的，是黄有谷连累她的，她那孩子，从小就......”

“从小就任性。”白月华打断她，语气仍是温和的，却不给半点退路，“这不是她第一次口无遮拦，也不是第一次用话伤人了吧？我记得在文艺汇演、在百货门口……她说得可不算少。”

颜母嘴唇哆嗦了一下，像是想起了那天的难堪，眼圈微微泛红。

她声音发涩：“小白，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今天来，不是逼你，我就是想跟你说句实话。我这日子也不好过，红霞那孩子……她从小我宠得厉害，可我也没想到她能走到这一步。我这几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我不是来狡辩的，就是想求你一句话……”

“那她呢？”白月华抬起眼，声音轻得像风，“她有一句实话吗？”

颜母哑口无言。

她知道没有。

红霞进了审讯室，到现在还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