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姐姐好像并不需要他（2/2）

啜饮牛乳茶的轻微声息。

暖意氤氲，让人骨头都酥了几分

方才那场痛哭，耗尽了萧戒的力气，此刻他虽然头脑昏沉，心中却异常安宁。

大姐姐没事，比什么都好。

“萧珂怎么跟你说的？”萧玫放下茶盏，轻声问道。

萧戒仰起脸，将今日在国子监外听到的话，以及后来如何找到萧珂、如何质问他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萧玫静静听着，眸光沉静如深潭，端起牛乳茶又啜了一口，才缓缓道：“他母亲是想让我失了清白，他倒好，是盼着我死无全尸啊！”

萧戒喉头滚动，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想说，今日我己经狠狠教训过他了，打得他半天爬不起来。

又想说，大姐姐，我不想去国子监了，我不放心你，往后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我想日日夜夜守在你身边。

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知道，萧玫不会答应的。

她费了那么大的劲，让他顶着救驾的功劳进了国子监，他若此时说不去，定会惹她生气。

萧戒心中并无多少是非对错的观念，他衡量世间万事的唯一标尺，便是萧玫是否会动怒。

然而，看着萧玫此刻云淡风轻、气定神闲模样，心头那股刚升起的勇气又倏地泄了下去。

他忽然觉得，大姐姐好像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一阵莫名的惊慌攫住了他，他猛地伸出手，用力攥住萧玫的裙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语带恳求：“大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我是有用的！

闻言，萧玫只觉得好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少到外头去狂吠。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说就不说，日后我自会给你报仇。

敛去面上的恨意，萧戒乖顺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去。

不想再提那些糟心事，萧玫话锋一转，问起了萧戒在国子监的功课。

萧戒立刻打起精神，卯足了劲儿要在她面前表现，将这几日所学的功课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

萧玫敷衍地点点头，显是有些乏了，随手递给他一颗山楂丸，便挥挥手将他打发走了。

怀里揣着“解药”，萧戒却没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间。

眼看着幽馥苑内室的灯火熄灭，他便悄无声息地摸到萧玫的窗下，将耳朵贴在冰凉的窗棂上，屏息细听。

首到确认里面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确认她己安然睡去，他才像个幽灵般，蹑手蹑脚地退开。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萧玫便己起身梳洗。

没过多久，便听得小丫鬟玉叶脚步轻快地进来回禀。

“大小姐，夫人今早从琉璃宫回府，不知为何触怒了国公爷，被国公爷指着鼻子大骂了一通，如今己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