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孩子会是谁的？（2/2）

这日，秀芽轻手轻脚地进来，凑到萧玫耳边，低低回禀了一事。

萧玫先是一怔，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最后拍着软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旁的萧戒不明所以，只静静看着她。

萧玫笑够了，才凑近萧戒，神秘兮兮道：“咱们又有的忙了！”

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挂着点点泪花，双颊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晕，面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得意和满腹坏水的狡黠，像只优雅的母狐狸，叫萧戒看得呆了。

他想，姐姐身上有种奇异的魔力，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没什么能将她难倒。

她当日说要一个个除掉那些碍眼的人。

如今，萧瑞己废，她做到了。

萧戒转着手中的茶杯。

只是，幽禁庄子实在是太轻了。

萧瑞应该死。

他对萧玫的窃喜有些好奇：“母亲有孕，与你我何干？”

萧玫伸出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欢快的响声：“你就不好奇，她肚子里那个是谁的种？”

萧戒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是说——”

萧玫得意地从软榻上跳下来，甚至忍不住原地蹦跶了一下，像个得了糖的孩子，边踱步边难掩兴奋：“哎呀，真是意外之喜！我原想着，让父亲往后再无子嗣。谁承想还有意外收获！韩氏竟这么迫不及待么……”

萧戒这下彻底被她的话惊住了，声音都有些发颤：“父亲……己经不能生育了？”

萧玫挑了挑眉：“不然呢？我这几年巴巴地给他送那些汤汤水水，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萧戒脑中轰然一声，瞬间回想起来。

是了，自那年秋猎之后，大姐姐便时常亲自给父亲送汤，花样繁多，甜汤、咸汤、肉汤……无一不是滋味浓郁厚重，每次还非得盯着父亲喝完，连汤渣都要仔细端回来。

他还当她是……关心父亲。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她就己经在谋划了。

一个女子，一个女儿家，竟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可他呢？

他又能为姐姐做什么？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中激荡，他有些担心，猛地上前一步，用力握住萧玫的手腕：“姐姐，父亲不会察觉吧？”

萧玫手腕被握得生疼，眉头刚蹙起，萧戒便触电般松开了手，悄悄搓了搓指尖，回味着姐姐肌肤的温热。

她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小事，解释道：“放心，这药是张卿特制的，我还对照了西域医书，除了让男子绝育，对身子损伤极小。再说了，他若真的有了疑心，还会日日喝我的汤？”

萧戒定下心神，想想也是，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父亲这几年频频纳妾，原来是为的这个！”

萧玫眯起眼，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可不是？他只当是府里那些姨娘们肚子不争气，哪里会想到是自个儿的问题？”

看着姐姐这般使坏，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模样，萧戒竟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他也不禁弯起嘴角：“他自然也疑心过。年初时张卿还提过，有人托关系向他打听医治男子不育的方子，问了好几回。张卿虽有法子，却坚定地拒绝了。我当时未曾在意，只好奇他这个医痴为何不愿出手。如今想来，多半求医的就是父亲吧。”

萧玫满意地点点头，摩拳擦掌：“他知道就更好办了。咱们且等着看好戏，韩氏那性子，定然憋不住要大肆张扬的。”

萧戒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皱起眉：“只是，这孩子会是谁的？”

萧玫也一头雾水。

韩氏此人虽刻薄寡恩，但在明面上，礼法规矩向来是做得十足的，从未听说她与哪个外男有私情。资料里更是没有记载过这一段。

这个孩子，究竟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