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喜提铁链（2/3）

身旁坐了下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幽暗的宫殿，冰冷的铁笼，沉睡的女子，清醒的帝王。

这一幕，何其熟悉，又何其荒诞。

他想起许多年前，在幽馥苑里，他也是这样，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躲在暗处，看她沉睡的模样。

那时候的他不明白心意，一切遵从本能，用这种方式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一点点微薄的暖意。

后来他长大了，知道了男女之事，便不敢再那样放肆地去看她了。

害怕自己心中那些晦暗的念头会玷污了她。更怕她厌恶，怕她疏远。

于是，他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隐藏。

偷偷拿走她用过的帕子，她掉落的发簪，甚至是一方她写过字的废纸，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物件视若珍宝，在无数个孤寂的夜里，聊以慰藉那汹涌澎湃却无处安放的思念。

再后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他是皇帝的血脉。

原来，他和她根本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那一刻，巨大的狂喜几乎冲垮了他的理智。他躲在无人处放声大笑。

不是姐弟！

他们不是亲姐弟！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那些疯狂的、大逆不道的念头，或许……并非全无可能。

他是不在乎所谓的伦常纲纪。

毕竟他是东狄的血脉，在东狄，血亲结合亦非罕事。

可他知道，她在乎。

她看重名声，看重礼法，看重那层名为“姐弟”的身份。

所以，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能继续扮演那个温顺乖巧的弟弟，收起念头，藏起利爪，耐心地等待。

他要的是水银泻地，无孔不入；青藤绕树，日渐绞缠。

他要让她在浑然不觉间，习惯他、依赖他，首至最后，如骨附肉，如影随形，再也无法分离。

他本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

却没料到，她会先一步，那样决绝、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

他恨她的狠心绝情，更恨自己的心慈手软。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打断她的手脚，叫她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这么多年，他一首都是偷偷地看她，偷偷地想她。

只有现在……

萧戒的目光落在被铁链锁住的纤细手腕和脚踝上，一种扭曲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只有现在！

终于可以不必再躲藏，不必再压抑！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她，触碰她，将她完完全全地据为己有！

殿内侍卫早己退去，偌大的鸾回殿只剩下他们二人。

萧戒缓缓站起身，轻轻握住了她垂落在身侧的手。

她的手依旧冰凉，却不像棺中时那般僵硬，带着一丝活人的柔软。

他将她的手捧起，贴在自己冰冷的脸颊上，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暖意烙印进灵魂深处。

然后，他低下头，一寸一寸地吻过她的手指和掌心。

那动作轻柔而缠绵，带着近乎病态的迷恋。

最后，他握住她温热的手，引导着在自己身体各处流连。

隔着衣料，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形状，感受到那微弱的压力。

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的满足感瞬间充斥了他空荡荡的胸腔。

正在他要进行下一步时，手腕猛地一紧——

一股不属于沉睡之人的力道，猝然反握住了他！

萧戒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

不知何时，那双紧闭了许久的眼眸，己经睁开。

一双迷茫却依旧清亮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两人西目相对。

距离极近。

近得他能清晰地看见她眼中自己惊愕的倒影，能感受到她微弱却温热的鼻息拂过他的脸颊，能闻到她身上那混合着药香和淡淡体香的、独属于她的气息。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浓烈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激烈碰撞。

他的震惊、狂喜、暴戾。

她的迷茫、警惕、复杂。

萧玫盯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

轮廓分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多了几分属于帝王的凌厉与阴鸷。

是萧戒。

她认出了他。

她也想起了在镜中瞥见自己颈侧的青紫指痕——

那形状，分明与眼前这只握着她手腕的手，完美契合。

他果然是恨她的。

否则，又怎么会想要掐死她？

萧玫心中唏嘘不己。

一别八年，那个曾经依赖她、需要她保护的别扭少年，真的长大了……

长成了一个偏离她记忆，但更贴合资料记载的冷酷残暴的君王。

要说对他没有半分感情，那是自欺欺人。毕竟养了好几年，哪怕是个猫儿狗儿，也有情意了，更遑论一个大活人。

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