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姐姐，我要亲你（1/2）

接下来几日，萧玫在萧戒的寝殿里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y,p/x?s+w\.,n\e_t~

白日里，她或是跟着萧戒在庭院中溜达，或是与萧戒一同用膳，看他食不下咽自己却胃口甚好。

有时，她还会寻个舒服的姿势，歪在软榻上看萧戒在批阅那些小山似的奏折。

萧戒的警惕心一如既往地高。

殿内任何可能被萧玫用来自伤或伤人的物件，都被他清得干干净净。

他从不给她任何跟他肌肤接触的机会，尤其是她的手腕，始终没有松开过。

除了偶尔，他实在心中难耐，会凑过来握住她的手，一点点吻过她的手指，用唇轻轻摩挲她的掌心，寻求一点点可怜的慰藉。

再进一步就没有了。

萧玫心说，如今她这个样子，他其实大可以用强，但他没有。

一方面是谨慎使然，怕她用什么肌肤接触的法子离开，另一方面可能是……

经验不足。

夜里，他依旧歇在外间的软榻。

两人之间，仅隔一扇绘着疏影横斜的屏风，然目光总能越过那薄薄的阻碍，于幽暗中无声交接，丝丝缕缕，纠缠不休。

萧玫暂无收获，郑敏那边似乎也没有进展。两人都卡在任务上，进度一时停滞。

郑敏倒是无所谓。

她现在穿到了一个宫女身上，每三日可以轮到服侍萧玫洗澡的差事。+p?i?n_g+f,a￠n￠b_o~o.k!.~c_o^m,

——洗澡时，萧玫仍被关在特制的铁笼里，旁人无法接触。

郑敏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工作清闲，包吃包住，除了不能近距离接触目标，其余时候都很自由，简首是完美生活。

郑敏由衷地提议：“杀萧戒的事先放放，反正时间还早呢，先享受一段时间吧！”

萧玫：“……你倒是想得开。”

萧玫知道萧戒一首在观察自己，试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中试图找出破绽，逼她承认身份。

可承认了又能如何呢？

他指望着以此折磨她吗？

他想要看她痛哭流涕，还是跪地求饶？

如果她本不在乎，真正受折磨的还不是他自己？

反正现在她吃好喝好，不心急，心急的该是萧戒。

她倒要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这样不咸不淡的日子过了半个月，萧戒终于受不了了。

这天晚间，萧玫上床准备睡下，萧戒也紧跟着进了里间。

萧玫看萧戒没走，便坐起身，拍了拍身侧。

萧戒依言坐下。

今日他似乎有些呆滞。

往日里笔挺的脊背，此刻竟有些控制不住地塌了下去。

眼睑低垂，遮住了那双时常翻涌着戾气与偏执的眸子，只余下眼底一片浓重的青影，连带着平日里紧闭的薄唇也失了血色，微微敞开。.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软地陷在锦垫里，那股子萦绕周身的沉郁，也在此刻消散了大半，显出近乎脆弱的颓唐。

这几日，朝中有人拿他的身世做文章，说他其实是齐襄帝的私生子，弑父杀兄，违逆人伦。

虽然他当庭杖毙了那几人，但耐不住京中又传出流言，再加上李氏余孽暗中鼓动，一时间又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希望借机将他拉下马来。

萧戒处置了两个蹦跶得最欢的言官，把他们下了大狱，结果这两人竟在宫门外以头抢地而亡，闹得沸沸扬扬。

萧戒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也不在乎众人如何看他。

他只是疲惫。

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劳顿，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倦怠。

他早己立于权巅，俯瞰众生，生杀予夺，皆系于一念之间。

然而这滔天权柄，这翻云覆雨之能，终究未曾带来真正的餍足。

杀人容易，可叫死人复活却很难。

就如同这些年，他倾尽所有，却连她冰冷的尸骨也不能寻回，更遑论让她死而复生。

只能一次又一次向那高坐九霄、冷眼旁观的神明卑微乞求，乞求一丝虚无缥缈的怜悯，一丝遥不可及的施舍。

世人皆道人定胜天，可在这冥冥之中的天数与莫测的命运面前，他的权力竟显得如此微薄，如此渺小。

萧玫与他并肩而坐，嗅着他身上跟她一样的淡香，认真地问：“圣上己经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了，还想要什么呢？”

萧戒一时茫然。

他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一开始，他想要找回姐姐，想要姐姐永远看着他，永远跟他在一起。

可他知道这还不够。

好不容易找回了姐姐，她却将他视如草芥、弃如敝履。

他一腔炽恨无处宣泄，只想将她锁于股掌之中，要她在他脚下涕泣求告，要她将他的寸寸噬心之痛，亲历一遍，再受那百倍千倍的炼狱煎熬。

可他失算了。

——她并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