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在用命赌（2/3）

去补一刀不是易如反掌？何必非要我救他？”

不太对劲。

郑敏的脚步一滞。

片刻后，她认真道：“萧玫，你喜欢上他了吧？”

萧玫瞬间拉下脸：“你放屁。”

万喜那张白胖的脸上，此刻竟因郑敏的意识而显出几分深邃的意味：“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哪怕一点点，也是喜欢。”

萧玫恼羞成怒：“你不要说了！”

郑敏轻笑一声，矫揉造作地捻着假胡须：“也罢。你要是实在不想完成任务，我们就这么耗着。

耗到萧戒毒发身亡的那天，你也算陪他走完了这一程，不也很好么？”

她声音悠悠：“我只是不想你留下遗憾。”

萧玫沉吟片刻：“我想完成任务。我会杀萧戒的。”

郑敏一针见血：“但不是现在，对吗？”

萧玫一本正经地辩解：“不是现在。我需要一个更高的任务评级，这关系到我的奖金呢。”

郑敏低低地笑了：“你还嘴硬，你就是舍不得他，不承认就算了。”

她话锋一转，幽幽道：“说不定这毒还是他自己下的呢？”

萧玫猛地一愣。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入脑海。

是啊，这太像萧戒会做出来的事了！

以身做饵，示敌以弱，再反戈一击，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若是连吴铋这样的刑讯高手都查不出毒源，那么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往往就是唯一的真凶。

他这是用自己的命在赌她会不会回头么？

简首太幼稚了！

萧玫长长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了。”

出了慎刑司，萧玫在郑敏的协助下，以万喜传召问话为由，短暂地出宫了一趟，目的地是萧府的幽馥苑。

绿浓和秋意见到她，激动得险些失态，还以为是萧戒终于肯放她出来，并且也跟着一道回来了。

萧玫却没有时间与她们多做寒暄。

她记得上次，二人入宫探望时曾提及，她当年在幽馥苑居住的屋子，一切陈设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

她知道，那是萧戒刻意让她们说给自己听的。

知道也没办法。

他是个疯子。

上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曾将手中剩余的几颗药丸小心藏匿起来，本打算寻个机会送出去。

却不料还没来得及行动，便发生了萧戒被掳之事，她也借机匆匆离开。

此刻，她凭着记忆，熟门熟路地摸到自己当年卧房的床榻边，俯身在床下摸索。

很快，指尖便触碰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

她轻轻一按，一块木板悄无声息地弹开，露出了里面一个不大的暗格。

一只熟悉的锦囊正静静躺在其中。

萧戒的寝殿几乎是一比一复刻了幽馥苑的格局与陈设。

唯独这个床下的暗格，她摸过，没有。

想来萧戒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更不知道这锦囊的存在。

萧玫取出药囊，快速看了一眼。

*

两人再次回到宫中，己是黄昏。

御书房内外依旧灯火通明，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

他们刚到殿外，便听见内侍慌乱的禀报声，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圣上醒了！”郑敏低声道，随即快步入内。

萧玫跟在她身后，一踏入御书房，便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萧戒果然醒了。

他半靠在龙榻上，脸色是一种病态的青白，嘴唇干裂，眼窝深陷，眼底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他似乎是想发怒，想斥责，但中毒颇深，高热与剧痛早己耗尽了他的力气，此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气音，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一见到萧玫的身影，他那双黯淡的眸子骤然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伸出手想去抓她，却因浑身无力，动作显得笨拙而徒劳。

情绪的剧烈波动，让他本就衰败的身体雪上加霜，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竟隐隐现出了濒死的迹象。

太医和侍立一旁的侍卫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上前施救。

萧玫心中震动。

起初，她只觉得萧戒若真是自己下毒，那这手段未免太过幼稚愚蠢，简首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此刻，亲眼目睹他痛苦挣扎、命悬一线的模样，那份不忍与心疼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更深的愤怒——

他竟然真的用这种方式来威胁她，逼迫她！

她肃着脸，冷眼旁观他在床榻上挣扎。

纵使心疼，却偏偏不肯上前一步，不肯开口说一句软话。

两人默默角力。

萧戒死死地盯着她。

见她始终无动于衷，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绝望与疯狂在他眼中交织，他像是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