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因果回音·元始天尊（四）吾即是三界众生孽（2/2）

大笑起来:“紧绷了十万年……看来临终之际，我这老道，算是还有些用……”

恍惚间，元始天尊又回忆起了与大兄三弟意气风发的站立于三界之巅，到玉虚宫的万年苦坐，再到如今一人，在混沌中拼杀外厄。

神魂飘至黑影元始上空，缓慢的一点一点开始融化，变作雨点滴入那具被扭转了180度脑袋的尸体之上。

开始融合后，无鸣相忽的掏出满是裂痕元始身上的诸天庆云，三宝玉如意，盘古幡，猛的将三尊至宝捏碎。刹那间三尊至宝的碎片弥漫在这一小片区域中。

无鸣相掏出短刀，猛的刺进自己左眼，高声呼喊。

“因果·置换！庆云为引，如意为底，盘古幡为顶……往后此规则之物，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问自己，问天地，问众生！答自己，答天地，答众生！”

元始天尊的神魂此时融化的只剩上半身，他依旧在微笑，盯着眼前的后生。

“三界有你，何其幸也……”

元始天尊的神魂己经融化到了脖颈处，无鸣相看着他，漆黑的面具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始前辈！记住自己的使命，当洪荒修炼体系的终境从被逆向污染开始，您会寄生在一切「自我怀疑」的认知裂缝中。”

“刚开始，您只会在每个时空，既定时间线的自己身边出现，也只能自己或者身边之人来提问解答。但……”

“当三九二十七次问题尽数被解答后，您会崩裂，不再是自己的「认知心魔」您会成为三界众生的「认知心魔」，成为每一个仙神提升自己时会遇到的「问心劫」或许会永世背负上骂名，不断感受三界众生的丑恶，残暴，痛苦，挣扎……”

元始天尊的神魂依旧笑着，缓缓点头。

“我又忘记你叫什么了……能告诉我吗？除了无鸣相，你还是谁？”

无鸣相闻言一愣，挣扎了许久还是缓缓摇头:“我也忘了，也只有在被呼唤出来的时候我才会在那一瞬间想起……”

“呵呵呵，无鸣相，也是苦了你了……”

元始天尊的神魂己经消散的只是眼睛，他紧紧的盯着无鸣相，眼中满是苦涩。

…………

无鸣相楞楞的看着元始天尊神魂彻底消失，心中刚觉有些空落，空卷中却忽的传来回声:“玉虚宫空座十万载，如今虚空混沌中方才知，吾即是三界众生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上的黑影元始尸体开始扭动，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咔嚓，咔嚓——”

密集刺耳的骨裂声响起，黑影元始端坐于空中，那颗脑袋，无论在哪个角度，都是背对着众人。

——从此，【元始心魔】现，在有人答完他的二十七个问题后，他将不再是某个存在，而是修行者叩问本心时必然遭遇的「存在之疑」。

无鸣相捡起落在地上的玉清道冠，轻轻吹了口气，冠冕化作亿万只透明蜉蝣，消散在黑暗的虚空混沌中，化作点点晶莹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