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药，归我（2/2）

黄大柱脸色涨红，上前扶阿庆，嘴里低声说：“梁哥，这药是换命的，怎么着也——”

“啪——！”

梁彪回身一巴掌扇过去，首接把他打倒在药包上，鼻血顺着脸流下，滴到压缩饼干上。

他俯身贴近黄大柱的耳边，吐出一口烟气：“想带头反是吧？你儿子不是还在那边躺着？要不要我送你俩一块路上？”

黄大柱没有还嘴，捂着鼻子，缩着身子坐回去。

没人再说话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不敢听、不敢动。

小小在角落里小声抽泣，脸贴在破棉布上，嘴里一遍遍喃喃：“哥哥不要我了……二哥也不要我了……”

程野蹲下来，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像是抱着一只风雨里的小兽。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手掌贴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那力道轻得像是怕吵醒她，又像是要把这场噩梦都一点点压下去。

梁彪收好东西，扯了扯衣领，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勾着冷笑。

“早点烧完，省点粮。”

“啪”地一声，塑料布落下。

风又灌进来，吹乱了火堆边的一片碎烟盒。

窝棚里，没人说话。甚至没人呼吸。

程野低着头，抱着小小，目光一寸寸沉进火光里。

他没发誓，也没说狠话。

但梁彪刚才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他全都记住了。

有朝一日，他会一笔一笔，亲手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