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章 跟沈教授的对话（1/2）

床上的沈教授缓缓睁开眼，眼神还带着点初醒的模糊。-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他的目光在屋顶与墙角之间扫过，最后停在床边那张熟悉的脸上。

“……这是哪？”他嗓音干哑，透着些许虚弱。

“石门坎基地。”沈砚俯下身，声音低得几乎被窗外雨声淹没，“老师，我们安全了。”

胡叔在旁边倒水，江小白则走上前，站定在床尾。他语气平稳，神情镇定。

“沈教授，我叫江小白，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他说得不快不慢，但有一种压得住场的从容，“您和沈医生，是我们外勤队在路上救回来的。”

沈教授点了点头，试图起身。沈砚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她的动作熟练而轻稳，像是早年在实习病房里照顾病人的模样。等他坐好，她才轻轻替他拉了拉被角。

“先别动，喝口水润润嗓子。”胡叔将水杯递过来。

沈教授接过，抿了一口，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他的视线环顾西周——旧木床、药柜、简易诊台，陈设虽旧，却干净整齐。木桌上的病例本压着笔，红蓝药瓶分类整齐，窗台边还晾着洗净的纱布。

“这儿……是卫生所？”

“村里的旧诊所，”胡叔答道，“现在暂时当医疗点用。人一多，打算扩建。”

沈砚接上：“我们那天在山口遇上丧尸，是他们正好经过，才把我们救下来。”

江小白静静站着，等沈教授的状态稍稳，才开口。

“教授，现在的情况不轻松。-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雨己经连下了二十多天，继续下去，很可能进入暴雨期。地势低的村子陆续断路、淹水，人也开始往山上跑。”

他指了指窗外：“我们这地方三面山、一面水，是个天然夹角。上山之前我们做了排水和封坡处理，还有道缓冲带。就现在这形势，只要天别塌，我们撑得住。”

沈教授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分析一张未明的病历。

江小白继续，语气不快，但句句有重。

“医疗这块是我们现在最薄的短板。胡叔一个人扛着，己经超负荷。药物还有储备，但光靠药不行——得有人能动手、能判断。”

他说到这，看了沈砚一眼，点头确认：“昨晚沈医生处理了一个高烧感染的病人，胡叔说，她下手比他还稳。这不是客气话，是真本事。足以说明你们都是高手。”

胡叔笑了笑，语气真诚：“清创、止血、缝合，连贯、干净、不拖泥带水。在这种条件下，那就是救命。”

江一鸣接话：“咱们基地三百多人，粮水电武器目前还算稳定，但医护这块——真捉襟见肘。”

门口的李近也笑着加了一句：“教授，我们装备不差，位置稳，你留下不会吃亏。”

江小白点头，语气平稳：“教授，我知道您刚醒，这时候说这些可能不合时宜。但有些话，我还是得先讲明白。”

他说得不快，却句句清楚：

“我们基地确实缺医生，特别是像您和沈医生这样的。*如.闻_枉_ ^冕￠废.越^读+不是客套，是实情，是真想把你们留在我们基地。”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窗外连绵的雨幕：

“您真想走，我们不拦。等您身体恢复，雨停、路通，我亲自安排人送你们出山，送到安全的地方。不欠人情，也不强留。”

他话锋轻轻一转，语气认真了几分：

“但如果准备走，那在这儿养伤的这几天，咱们也得把账算清楚。吃住用药不白给，资源紧，得对得起花出去的东西。”

他说着抬眼看向沈教授，语气依旧平和，但分寸感很明确：

“学生们我们会安排上岗。照顾伤员、协助诊疗、整理物资，能干的就干。不会为难他们，但不能闲着。”

他稍微顿了一下，语气缓了些，也更有人情味：

“您安心养伤，没人催您上阵。基地也不是不讲情理的地方。可咱能撑到今天，说到底，是靠每个人都扛着。”

“饭也好，药也好，都是人命换回来的。我们愿意出，但得有人在还。”

他轻笑一声，语气终于松开些：

“咱不是小气，是得活下去。基地能照顾人，也希望留下的人，愿意出一份力。”

他缓缓收住话头，继续道：

“如果您愿意留下，医疗区您来管。需要什么人手、药品、器材，尽管提。能找的，我们全找。”

“待遇、住处都好说，基地现在是稳的，您这边只管安心做事。哪天真想走，我们也照样送，安排妥妥当当。”

屋里静了一瞬，只剩窗外雨点敲在窗纸上的细密声响，像是在一下一下敲问什么。

沈教授没有立刻回应，只抬眼看了江小白一眼，神情平静，没露出情绪。

他缓缓移开目光，扫过屋里其他人。

江一鸣站得笔首，侧腰别着手枪，防风衣下露出防弹衣的边角；李近斜靠门边，吊儿郎当的样子掩不住腰间那杆真枪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