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章 值勤发现的异常（1/2）

夜岗的风紧，像刀子刮过脸颊，吹得皮肤发麻。-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天压得低，云层黑得发沉，像一整块石头扣在山头上。紫外线灯照不穿那片厚云，只在坡面上打出一圈惨蓝的光晕，冷得像死水。

西南岗哨设在基地的制高点，山势陡峭，视野开阔。山下的灌木早就被清理干净，裸露出一层层湿土与石砌挡墙，顺着地势一节节往下压，像被硬生生削开的山脊。

程野站在最边沿的位置，冷风灌进脖子里。他穿着新发的作训服，肩头挂着没上膛的95式，姿势标准，枪托紧贴着肩窝。

这枪压得不重，但他肩膀却在发麻，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这是他第一次上夜岗。

跟江小勇出来时他没表现出什么，但此刻站上岗哨，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正站到了“边界线”上。

——再往前一步，就是深山、黑暗，还有不知道在哪潜伏着的“它们”。

他咬着牙不敢动，喉咙发干，眼睛死死盯着坡下黑得发亮的灌木线，耳朵像罩子一样张着，试图捕捉一点声音。

身后的江小勇忽然出声：“别死盯一个地方。”

声音不高，但穿透力极强。

“夜岗不是靠眼睛的。你盯得越紧，视野越窄。真正危险的，不在你看得见的那块。~嗖~艘*小?税,枉? ·首\发+”

程野下意识点了点头，嘴上没回，手却悄悄收紧了两分。

他知道江小勇没在训他，更多是在提醒。但越是提醒，他心里的那根弦就绷得越紧。

岗哨后面是排水沟，水流不快，却带着泥腥和腐叶味。风把那味道卷上来，又混着塑料布和潮土的气息，带着股说不出的发闷味。

耳麦里陆续传来其他岗哨的联络：

“南二号无异常。”

“北坡的灯角度再调，左下有死角。”

这些声音本该让人安心，但程野听着，反而更觉得孤独。

他很清楚——真要有事，联络只是一秒内的反应。接下来要面对的，还是得靠自己。

时间一点点过去，风还在吹，林子却安静得诡异。

太安静了。

他忍不住压低声音：“江哥，三点方向……有动静。”

江小勇动作几乎没停：“先别动。”

他立刻切换频道，语调压得很低：

“三点方向。各岗哨注意，先别开火，照明组慢扫三点方向，我来确认。”

耳麦里瞬间安静。只有风声在转。

山脚边坡，一团黑影正伏在地上移动。

它贴着地爬，动作不快，却异常流畅。-餿`艘`晓·税?蛧, ￠蕞¨薪.璋′节¨埂¨芯+筷\没有普通丧尸那种僵硬扑撞感，每一寸爬行都像是在刻意控制声响。

像狗，却更像人——人趴在地上用西肢匍匐。

下一秒，那东西猛地一弹，整只身体像被拽紧的弹簧骤然炸开，猛扑向墙面，双手扒上岩石。

它死死贴在墙上，一动不动。

像一块湿泥，或者一只伏着的壁虎。

程野手心一紧，咽了口唾沫：“那……那是什么？”

“爬墙丧尸。”江小勇声音低沉，眼神未动，“别开枪，紫外线还照着。”

话音未落——

那怪物猛地从石缝里探出头，西肢贴地，肌肉收缩成弓，指节扣进岩缝，动作如断节蛇骨，一节节弹起，三两下就窜上墙体。

“嘶啦——”

紫外线灯扫过，一道冷蓝光照中它的肩头。

怪物仿佛被泼了滚水，全身猛地一震，动作瞬间僵硬，像被硬物砸中，从墙中段失衡跌下。

“砰！”

它砸在坡脚岩石上，发出一声低闷的撞击声，像骨头折断时的沉响。

程野瞳孔收缩，声音低得发紧：“它……怕紫外线？”

“怕。”江小勇语气平稳，“皮肤灼伤，眼睛刺痛。上个月我们才试出来。”

他顿了顿：“但记住——它怕的是紫光，不是灯光。普通照明，没用。”

话音未落，山脚灌木一阵晃动。

又有两只普通丧尸摇晃着冲了出来。

它们不快，却执拗，一步不停地朝岗哨山脚方向逼近，像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

“你来。”江小勇目光盯着前方，“第一枪，练手。岗哨其他人不许插手。”

耳麦里迅速回应：“收到。”

程野深吸一口气，稳住枪，抬手上膛。他动作还算标准，但呼吸紊乱，心跳乱得像锤。

黑夜里目标晃动，他竭力控制手指的颤抖。

“砰！”

第一枪打空，子弹擦过边坡，击中岩缝，激起一小团石屑。

他咬紧牙，重新瞄准。

“别贪快。”江小勇语气不紧不慢，“看清了再打，追着打，只会越打越乱。”

第二枪命中，但偏了些，只扫到其中一只丧尸的胸口。那东西一个趔趄，晃了晃，又首挺挺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