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知韫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着最炽热的爱意。
他的每一个吻都在诉说着:我可能不是最好的那一个,但一定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马车缓缓停驻,沈知韫如梦初醒般微微后仰,唇瓣还泛着湿润的水光。
他下意识抬手用指腹轻抚杨嘉仪的唇角,为她拭去方才缠绵的痕迹。.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这个动作温柔至极,却带着几分不舍的眷恋。
“到了……”
他低声道,嗓音还带着未褪的情动沙哑。
长睫低垂,在烛光下投落一片阴影,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杨嘉仪能清晰感受到他指尖的轻颤,方才那个在强势索吻的人,此刻又恢复了往日的克制。只是微红的眼尾和紊乱的呼吸,还在无声诉说着未消的情潮。
车外传来侍从恭敬的禀报声,沈知韫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为她整理微乱的衣襟。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
当指尖碰到她散落的发丝时,他顿了顿,忽然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若蝶翼的吻。;3卡o\ˉ卡+?小?,>说%×?网o? !??无%[错¢)e内%¨§容|]?
“慢点。”
这句话说得极轻,沈知韫率先掀开车帘,月光顷刻间流泻而入,为他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那个在马车内展露脆弱的人,又变回了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沈知韫了。
杨嘉仪扶着他的手臂款款下车,夜风拂过,吹起她鬓边几缕青丝。
“你的额头……”
她突然顿住脚步,借着府门前的灯笼细看,才发现他额角有一道细长的伤痕。
血珠仍在缓缓渗出,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那包扎的手法粗糙,显然只是草草处理。
她不由蹙起眉头,指尖悬在半空想要触碰又怕弄疼他:
“怎么伤着的?”
沈知韫微微偏头,下意识想避开她的视线:
“无碍,从紫宸殿出来时不慎碰着了。”
“说起紫宸殿,那皇姑母找你所为何事?”
杨嘉仪这才想起追问,目光却仍流连在他额角的伤处。
夜风吹动他的广袖,隐约可见手腕处也有淤青痕迹。
杨嘉仪对这位皇姑母的印象,大多来自宫人们的只言片语。
昭和长公主——本朝开国以来唯一以军功封将的女子。那时新朝初立,根基未稳,吐蕃趁机大举进犯。
边关烽火连天,一场拉锯战足足打了三年,双方皆伤亡惨重。吐蕃可汗遣使来朝,提出和亲休战之议。
太极殿上,群臣争议不休。主和派认为新朝经不起长久消耗;主战派则痛斥吐蕃狼子野心。
最终,龙椅上的帝王缓缓点头——为社稷计,不得不应。
而这被选中的和亲公主,正是刚到适嫁年纪的昭和。
等到消息传到昭和耳朵里时,侍女们已开始收拾嫁妆。谁也没注意到,昭和独自在演武场练了一夜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