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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疯者通道（2/2）
满头是汗，指甲都在划破铁皮。
终于，前方出现一点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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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出去，发现自己来到一间封闭的工具间——墙上挂着过期的灭火器、换气扇生锈，地上铺着几块被灰尘掩埋的床垫。
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抱着一本发黄的纸本笔记。
他没有抬头。
“你是新疯的？”
我点头。
“编号？”
“q-s001。”
他写下这行字。
“疯的天数？”
“八。”
他写下。
“来这干嘛？”
“想疯得久一点。”
他笑了。
“那你疯得不够。”
“疯久的，早疯不动了。”
他抬起头，满脸胡子，眼神却锋利如刀。
“我叫郑天柱。”
，！
“编号q-m017。”
“疯了三年零七个月。”
我问：“你为什么还疯着？”
他抬头望着管道口说：“因为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出去。”
“出去，就得死一次。”
“留下，得疯下去。”
“你选吧。”
我低声说：“我想把名单带出去。”
他眼神动了动。
“什么名单？”
我说：“静默者。”
他慢慢从墙角拿出一本发霉的账本，扔给我。
“这个，是疯者的名单。”
我翻开第一页：
q-m001：疯者之始
q-m002：画者
q-m003：井下人
q-m004：不语者
……
q-m017：郑天柱
……
q-s001：净空（待入册）
我合上本子，问：“这些人都还活着吗？”
他笑了：
“疯着，就是活着。”
“疯着，就是不死。”
“疯着，就有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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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说：“我要走了。”
“不是现在，是以后。”
“我还要回到上面。”
“我要把这张疯者地图，画出去。”
他递我一支断了头的铅笔。
“画吧。”
“画的时候，别怕。”
“疯，不是病。”
“疯，是识破了世界之后，还能活下来的方法。”
我握紧铅笔，低头跪下，在地板上刻下第一行字：
“编号q-s001，于疯者通道内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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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疯得彻底。
疯到世界静音，疯到编号不再是束缚。
疯到我终于懂得：
疯，是自由的影子。
而影子，永远不会被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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