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铁衣夜雨蚀青鸾，堕羽犹燃烬底丹（下）（2/3）

，别让人看见。”

刀疤妇人冷笑：“给她有什么用？没有心法，吸再多灵气也是白费，最后全散进经脉里，疼死你。”

我摩挲着手里的灵石。在地球时看的修仙小说里，筑基修士好歹能御剑飞行，可在这里，因为高强度的劳作，又没有多少灵力补充，下工后我们连多跑几步都喘。种植园发的灵石只够维持劳作，想靠吐纳恢复？白日做梦。每天干完活，灵气早就耗空了，哪有余力修炼？

每次吸收灵石碎片都有一股感觉在我舌尖化开，有一股微弱的暖流滑进喉咙。*0~d^i*a′n′k-a?n¨s￠h_u′.?c\o!m·太少了，还没流到丹田就散了。我闭上眼睛，回想着地球上看过的修真小说。那些主角动不动就突破境界，可我维持生命都需要精打细算。

在种植园里，垄沟就是我们的整个世界。

我在的这垄专门种植灵雾果，因为对阴气有要求，这里清一色都是女工，唯一的男性就是那个满脸横肉的监工。每天天不亮就要下地，用最基础的法术催熟这些该死的果子。种植园追求效率，灵雾果十五天一熟，收割完马上重新播种，周而复始。

播种日是最累的。我们要跪在田里，一颗颗用灵气催化种子。种植园配发的种子多半是劣等品，需要耗费更多灵力。偶尔能偷藏几颗饱满的，都像捡到宝似的。干完活才能休息一天，说是休息，其实连窝棚都不让出，西个巡夜的提着鞭子在外面转悠。

其他垄沟的情况也差不多。听说甲子区种灵谷的周期长些，三十天才一熟，但那里的活更重。整个种植园就像个精密的机器，我们这些农奴就是零件，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劳作。

播种后的休息日，窝棚里总是死气沉沉。没人说话，都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小九有时会问我地球上的事，但我懒得解释。说了又能怎样？在这里，我们就是会法术的牲口，唯一的使命就是让这些灵植按时成熟。

十五天一个轮回，播种、催熟、收割、再播种。这就是第七垄的全部生活。偶尔会听说其他垄沟的事，但谁也没见过。种植园把我们都隔开了，就像把不同品种的灵植分开种植一样。

最讨厌的那个监工今天又来了，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笑容。

平日巡查时，他手指的触碰总是放肆，言辞里对我带着嘲弄，甚至有几分同情。每次检查时他也故意贴着我的后背巡查，呼吸喷在耳垂上。他的手掌擦过腰间时停顿片刻，灵气探进丹田又迅速撤回。筑基中期的探查术像泥鳅钻洞，游走时带着黏腻的恶意。奴工不会反抗，他们清楚这片土地上的秩序，我也知道。

这回他的鞭梢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腰，粗糙的皮革在单薄的衣衫上留下黏腻的触感。

“林姑娘这腰身，种灵药可惜了。这茬给灵果增肥的玉髓草要是再枯两株...”他粗糙的手指划过我手背，“林姑娘怕是要去赵主管房里哭鼻子了。”身后响起零星窃笑。

“您说笑了。”我低头露出颈侧，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甜腻颤音。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吞了只活蛤蟆。

“林丫头，”他凑得太近，我闻到他嘴里灵谷酒的酸臭味，“听说赵管事明日就回来了。”

三个月前刚穿来时，老杜就警告过我——原身这张脸惹了祸。赵无咎，那个负责丁亥区的总管事，据说在原身被发配来的第一天就盯上了她。

只是当时赵无咎有事要外出，所以一首没祸害到原身。

如今这轮到我了吗。

老杜突然插到我们中间。“大人，东边的灵雾果该收第二轮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哑，

监工悻悻地走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九立刻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全是冷汗。

也不止他一个人，其他监工也有意无意地试图对我揩油。像监工长在分发灵石时多克扣时，他的拇指就蹭过我的掌心，劣质灵石留下黏腻的触感。赵无咎即将归来，监工们的嘴角藏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眼神游移间透着某种了然。言语虽未明说，可有意无意的点拨，让我明白，他们知晓他会做什么，甚至在期待。我不需要问，也能想象出在赵无咎掌控下，被他盯上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晓姐姐，要不...要不我们去找老杜要些灰草？”

她声音发抖，“涂在脸上...”

丰腴妇人冷笑一声："晚了。赵无咎的狗鼻子，隔着三垄地都能闻出女人味。"她突然扯开我的衣领，往里面塞了把泥，“先这么凑合吧。”

泥巴顺着胸口滑下去，冰凉黏腻。老杜说过，原身就是因为不肯从了赵无咎，才被发配来干最苦的活。现在他出差回来，第一个要办的肯定是我。

“其实...”小九怯生生地说，“跟了赵管事，就不用下地了...”

刀疤妇人猛地扇了她一耳光。窝棚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傍晚分发灵石时，监工故意少给了我半块。“反正你很快就不需要这个了。”他咧嘴笑着，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我攥着那半块灵石，突然想起地球上的导师。要是他知道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