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冰心照死生，策马大千行（上）（2/3）

都是这么来的，师妹你应该也不例外，只是失去了记忆罢了。”

我脚下猛然一滞，险些绊了一下，心跳如擂鼓，掌心渗出薄汗，但我立刻咬紧唇角，低下头，装作脚步不稳，带着几分羞涩地笑了笑：

“师兄真会开玩笑……我哪有那么倒霉呀。”

任蒲鑫瞥了我一眼，哂笑道：

“倒霉？若没有灵根的天赋，你连活着走出豚牢的资格都没有。”

豚牢……原来那些被豢养在暗处、等待被屠宰的“凡人”，根本就是宗门圈养的养殖品。+6\k.a!n?s¨h\u,._c￠o/m+只有天赋出众者，才有机会被拔擢为弟子，侥幸活下去，而其余的，或沦为人造人，或被血祭、炼丹，成为修士修行的资粮。

我缓缓抬眸，眼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茫然，声音轻软：“那……我在种植园看到的那些人呢？除了人造人外，他们是什么？”

任蒲鑫随意地嗤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

“还能是什么？不是人造人奴工，就是被废了修为的弟子，亦或是战利品罢了。”

他眼中满是不屑与嘲弄，像是在说着一群不值一提的畜牲，“据我所知，师妹你原本恐怕就是因获罪被废了修为，后面又自己苦修突破上来的。”

我低下头，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像是恍然大悟，又像是在强作平静。袖中的指尖却己深深刺入掌心，血痕一点点晕开。

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与震怒，步伐依旧轻缓平稳，脸上维持着乖巧可爱的笑容，仿佛只是小姑娘听到了有趣的故事。

我低着头，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腰间玉佩，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光滑的表面，装作百无聊赖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懵懂：

“师兄，那刚才，你说的‘豚牢’……是什么意思啊？”

我故意将声音压低，又故技重施，将尾音拖长，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语气里透着懵懂与好奇，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像是怕被前方的师兄师姐听见，又像是纯粹的私下好奇。语气里透着只是想知道一个无关紧要的名词。

他闻言，果然侧头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微一勾，似乎觉得我这般问得有些可笑。他随手合上账册，嗤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他随手挥袖拨开路旁垂落的枝叶，低声道，

“每个分宗驻地都会有一处专门的养殖场，里面关着大批凡人。”

我心脏猛地一缩，指尖在玉佩上不自觉地收紧，但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着若有所思的模样，只是抬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装作单纯不解的模样：

“凡人……养殖？”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带着一丝玩味与冷漠，声音不疾不徐：

“没有豚牢，你以为那么多肉人哪来的；肉人中诞生灵根的那么稀少，不这么做，这么多弟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像在和我闲聊寻常小事般随意，

“宗门会用秘法给他们配种，催化大批生殖。”

我心头一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呼吸瞬间变得沉重。但我低垂着眼，掩去所有情绪，只是抿了抿唇，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像是仍在琢磨他话中的含义。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隐隐发紧。

“繁殖场生出来之后呢？”我声音轻柔，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好奇。

他似乎对我这种纯然无知的提问感到有趣，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

“就像我刚才说的有灵根的，就选拔为弟子。”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手指一松，指尖的树叶随意地落在地上，

“没有灵根的，就是肉人。”

他抬手拂了拂袖口，语气不以为然：

“没用的凡人啊。”

他看着前方，声音懒散随意，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冷漠，

“没灵根的，血祭当场，炼化的精血用来给弟子灌顶，助他们改善资质，以便突破。”

他侧头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

“剩下的，连骨带肉一起炼了，和弟子的尸体混在一块儿，制成人造人，给宗门当奴工。”

我的脚步微微一滞，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隐隐发闷。我竭力压制着翻涌的恶心感，指尖悄然收紧，紧紧掐住腰间的玉佩。我的手心微微出汗，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单纯的神情，眼中满是若有所思的疑惑，装作仍未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整个西南地区，论弟子产量，还是我们最强。”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透着几分轻蔑，“那些偏远分宗，一年能剩下五六个就算不错了。我们这隶属于银蕨府的揽月山分宗，每年培养出的弟子，除了补充空缺外，还能多出十几二十个，供给上面呢。”

血祭。灌顶。炼化。人造人。凡人像牲畜一样被圈养、繁殖，再像牲畜一样被屠宰、剥离、熬炼。那些在种植园里麻木劳作的身影，那些倒在泥地里被践踏的尸骸……曾经我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