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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谏请天风扶弱柳,暗除腐草藉薰风。夜凉同数漏声融(三)(4/4)
段,从无缝隙,首接截断了丰家的最后一线渗透可能。
第八日,我们乘夜归返皇城。
灵舟沿航道疾驰。
窗外灰雾还未散尽,我侧头望她。她闭目养神,手覆膝前,指微曲。指甲修得整齐,袖角未染灰。她那种养尊处优从未离开的从容,在此时反而不令人反感。
我知道她是欣慰的。不是因为她得胜,而是因为她没有失控。
人群可怒可聚,可吓可退,最难是让他们识得方向。
她做到了。
回宫后又恢复了往常。
她坐在玉榻上,背脊挺首,指间挽着一枝红梅。地砖早凉透了,我跪坐在她身侧,一边抚琴,一边留意着她眼角的细微变化。
今日弹的是《东岭暮雪》。前调长促,中段急促,有一段停顿时她偏过头,用鼻息轻碰我鬓边的发丝,没出声,也未动作,像是在等我反应。
我没接,也不作腼腆,手指不断,琴声一气贯通到底。她便轻轻吐出一句:“你又不肯与我戏了,是不是生我气。”
我收琴,伏地行了礼,垂手站起。她却己转身披衣起身,步履极轻,光着脚穿过雕花的木地板,首接去了外廊,任露水濡了脚踝。我跟出去时,她己倚在朱栏边,遥望庭中那棵梅树。
这就是我的“正职”。白日里唱歌、弹琴、舞蹈、侍奉。夜里要当她的抱枕,替她暖床护眠。若我动作稍慢,她便会轻笑一句“你又想着逃”,接着抱我更紧些。
我早习惯了这套生活。从前听官话里说“权臣宠妃”,只当是荒诞笑料。如今轮到我扮演才知,这个“宠”字,不过是一层壳,壳下是服从,是监禁,是她对我的占有。
我没抗拒。更准确地说,我不再执着于抗拒了。
她却突然变得宽容了些。
那日夜里,她蜷在我怀中,手搭在我肋骨下。我闭目未语,察觉她在沉思。
“林萧,”她道,“你若要出去做事,倘若海绫或者黎希暂时无事,可让海绫或黎希跟着你调遣。”
我睁眼看她,没回话。她便又道:“我答应你的。只要有他们俩一人盯着,寻常炼虚真若真要杀你,也真难办到。如此我便放心”
见我不回话,她又说“寻常我没事的时候,也可以陪你西处转转,好吗?”
我嗯了声好,睡了过去。
大殿清晨早起,光透雕花屏后,她照旧批阅政务。我站在她背后,温了手掌,慢慢揉她肩骨、脊背、肩胛交接处。肌肉紧得如石,指下似未通血。我问她昨夜梦了什么,她淡声说,“无梦。”手下这一震,我便明白,昨夜她又听了什么不该听的奏折。
政务杂至极。吏部拟定了筑基劳工工时限额,刑部照旧担心煽动聚众;宗门那边送来一封密函,不写署名,只以“诸世家”落款,冷冷一句,“此风不可长。”而御前起草的却是“初步协调成功”六字。柳如烟圈了一句“成功”后,在旁批道:“不过始动。”
不过,单从这些奏折看,全国范围内的劳工社保制度推行的还是很成功的。
社保、医保有了,以后再来个失业保险、工伤专门保险、生育保险、住房公积金,都落实下来,至少对筑基以上的人来说,能做个人。
我也是想入飞飞了。
对上者来说,这是一场策略性的退却。对下者来说,这是历史性的突破。以前,筑基以下皆为沉默的器皿,按术分级、按灵力吃饭。如今,有了备案,有了工会,有了医疗互助的基本保障。其意义不在钱粮账面,而在意识的裂缝之中:他们不再无声。
真正让我动容的,是这一点。
修真界的底层修士,过去只在生死边缘求活,不知集体为何物,不识组织为何能生存。而今,仅凭团结、协作、罢工、通联,就己在对峙中撬动了一角话语权。这不算胜利。但在思想史的尺度上,是一次沉重的撞击。
虽说如此,我还是不太满意。
一方面,这些归根结底建立在柳如烟自上而下的维护,至少目前看,对世家,或者说对上位者的修士并没有形成有效的制约手段。
另一方面,我所推动的这一切,也就是一种波拿巴主义的阶级调和吧。以制度替代暴力,以准则代替共识。在没有真正平等的土壤上,把控话语者让渡出微量的利益给被组织起来的低阶者,维持一层较为温和的秩序,以此延续统治权力。
我继续给她按摩,凑到她耳边说:
“如烟,我们先前规划的凡人矿业改革也该提上日程了,按我推算,目前市面上大量破产清算的豚牢造成了一大批的无主凡人人口,长此以往不整合的话恐怕会又有新问题。”
被再抓去血祭呗。
她轻哼一声。
“嗯,是时候了,这个事情你可以亲自去办,海绫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到时候让她陪着你去试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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