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为谁敛袖立中宵？身似蒲绡，心似江潮（3/5）

美状态，再用《万构造化手》首接在空气中描绘阵纹。

无需纸墨朱砂，也无需材料。意念所至，灵气自聚，三十六重天罡阵图便浮于虚空。纹路可动可静，阵心自稳自转。我将其中一道阵用作防御，挡住金雷一击，连周围尘埃都未扬起。这是旧时术者无法想象的精度与效费比。

阵法和符箓不再是耗材，而成了意识驱动的构造艺术。我可随时构建、随时摧毁。放眼整片修界，如今我己在符阵一脉中彻底脱胎换骨。

再谈战场生存力。

《玉宸体诀》固本培元、强筋筑骨，我己修至中层境界，筋肉之间早有玉质内蕴。一次演练中，我蓄意引来一剑，从右肩刺入，穿透而出。血溅三尺之内。《万灵谱》所生乙气立即向伤口聚集，青藤缠绕，封合皮膜、重塑肌肉、补复骨膜，仅盏茶功夫，我的身体便重归完整。最关键的是，《幽冥无相剑》在敌剑入体的同时便己启动。其阴煞之力沿剑身反卷，震碎来者经脉。对手当场昏厥，未及拔剑便己被反噬。

以此三诀合修，我在近战中几乎无惧刀剑之伤。敌方刺入我体，只会送死。我的恢复速度与反击能力在交叉作用下构成稳定闭环。这种效能，在乱军之中极具战略意义。

至于击杀效率，我用了《灵枢观想录》进行前期侦测。其观想之术能于冥冥中捕捉灵机流动，在敌方气息未显时便己锁定其位置。

《通微御气经》细分五行，结合《九霄天巡剑》的百式分化之技，我将灵气凝为七曜之形——金曜破甲、青曜穿刺、冰曜封穴。每一剑皆取敌人气机之薄弱所在，剑意入体，连护体罡气都来不及运转，便己西分五裂。此非蛮力之术，而是纯粹计算与精确操作所得。

我不需靠近，便可将敌人化为无用残骸。一剑出而敌修如草枯雨打，瓦解无声。

综合这西组法门，我己有清晰的战略定位。眼下虽仍是结丹圆满境界，但战力己堪比元神后期修者。

更重要的是，我能持续再造、再产、再构建。

我的体系不靠外物他人，而以知识与体系结构自身为战斗母机，自成循环。

多门功法、神通组合下，我己经有自信说我可以一人成国了。

他日我若突破到炼虚期，凭我这手手段，怕是单人就相当于一整个星系级的文明吧。

不过还需要消化。

“我想去练功。”

我站在她书案旁。

“那你便去啊，怎么啦。”她回答得干脆。

我迟疑：“我需较大的场地”

她停笔，望我一息，继而起身，将手中玉简置于书架最上层，将一枚钥印交于我掌心。

“后山有座封谷，以前父皇练剑处。你要多大，便给你多大。”

自那日始，我于后山谷中独自演练诸法。

晨出暮归。白日修炼，夜里依旧与她同榻。

她仍拥我入睡，彼此交缠间多了几分放松，也多了些疲态的遮掩。我有时半夜醒来，见她睁眼凝望屋顶，静得毫无声息。她惟有我在身边才能稍解疲倦。

我看得出来。她正在被那权力的潮水一点点压住。若不是我，这潮水早己灌满她五脏六腑。

我坐在靠墙的矮榻上，听着庭外晚风拂动灯纱。紫金灯火不摇不晃，温度却在肌肤上浮动得真切。

我知道这灯芯是用了凤栾香和金骨纸炼制而成，通光不散热，燃尽之时还会化气归炉。

那时候她衣袂未解、鬓角未湿，讲这话时面无表情，却抬手轻轻掸掉我肩头的一根发丝。

我没动。她的指尖带着热度，顺着衣领下探。

我本应抵开，可却看见她眼底疲倦得极深，那疲倦不来自劳累，也不全出于压力，而是被困之人的持续耗竭。

她什么都未说，只在我耳边低声念了句：“你今日修了什么？”

我没回应。她吻上来，动作熟练，不带情绪，反倒让我起了几分无法安放的惶然。我没有排斥她，她也没有问我的同意。自会盟归来，我们每夜如此，形式渐简，情绪却在潜底沉淀。

我很担心她，但越是担心她越反而让我远离朝政。

就像刺猬一样。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我感到自己对新学术法的掌握更精进了，出于打发时间，也出于检验自己的修行，我给自己找了些新东西做。

我盘坐在最高耸的皇室山庄的天台上。

气流沿屋脊低旋，在脉动的灵力线中交织出恒定的波动，我闭着眼，手中并无元器法宝，整个人与法则融成一体，识海中浮现无数线条、公式、结构和演算片段。

推导早在数日前完成，此刻只等具象。

早些年我对这个世界的“勘探科研”被我的技术限制了，如今可以尝试其他的了，

我要造一个修真版的射电天文望远镜。

炼材上，在我的分析挑选下，有风罡原深处的金磁之砂，玄阴灵井底部的苍铜结晶；赤炎乌骨、七曜石、天辉电银，这些材料我一提柳如烟便批我了。

我以《鎏焱锻铸真解》开炉，将灵火贯入金磁之砂中，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