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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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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是当初那个少女。如同有些地方俚俗,将小妹或妹妹作为对妻子的爱称。这些对妻子的俗称在魏国比较常见,在南方的梁国倒几乎没听说过。即使不是称呼妻子,将一个不年轻的女人称作娘子,尤其是男人对女人,多少也有狎昵的意思。
采兰自觉不年轻了,勾起嘴角,一手贴着二马的面颊掠过,给他一个娇滴滴的巴掌。又瞥见地下的女孩,“唉哟”一声,说:“新人来了呀!”“你是不是也垂涎三尺呀?”大马问。采兰冷笑:“我哪有那么大的福气?能吃上童女合的神丹。”将灯凑近,看了看,嫌弃地说:“又小又丑怪,这种的能中用吗?”“养上三个月,包准让你吓一跳!”采兰直起身:“吓一跳?我在这个疯人院待了这么久,早就吓瘫了。”大马抽抽鼻子,从采兰身边弹出头,看向后面跟上的婢女采芝。采芝手中抱着一个黑漆带盖多层食奁。大马涎着脸问:“采芝,这里面装着什么好吃的呀?闻着真香呀。”二马也问:“有我们的份吗?”采兰抢着说:“你们不是修道的吗?听说道士是不用吃喝的,顶多一天一碗胡麻糁,还敢肖想我们姐妹的份?”“瞧你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分明是你家夫人的份,给你们偷吃了。”“谁偷吃了?我们光明正大当着面吃的!”采兰一边说,一边绕过竹笥去开门。同采芝进门之后,回头问:“你们进不进来?”大马说:“进去。二马你擡人进去。”二马说:“不进去。为什么又是我擡人?你每次都躲懒。”“我比你强,当然是我留着守门。”“你哪里比我强?嘴巴比我强吗?”采兰嗤笑:“门就先开着,你们吵完了赶紧擡人进来。”院内铺着碎石砖,旷朗疏落,除了左边垒土围石,种着一株梨树,右边一株梅树,没有其余布置。角落四五个贮水的瓮缸盆盎。还有一个竹架,晾着白巾、白布、白纱单衣。似乎不久之前才晾上的,底下一滩水渍还没干。天色已经全黑了,采兰手中的灯火幽幽地在水渍上一闪而过。中间后方一座重楼。虽然高广,形制却简陋,直棂窗,只开在屋墙上方,不用帘幔遮掩也看不见里面。一旦关上门,屋内便一片黑蒙蒙,镇日都是夜晚。所以房里正中摆了一座十七连枝青铜灯,高达五尺,底座雕着回旋的凤鸟,上方十七个莲瓣形灯盏。若将每一盏都燃脂点灯,一圈一圈的灯盏往上高举,辉映如火彩花树。连着角落的各种灯烛蜡炬,光晃晃的,极其耀眼。采兰甫推开门,便给满屋灼灼的火光刺得眼睛一痛。她嗔怪着:“你们又把屋里的灯全点上了,想让我也变成瞎子吗?”左边的大床上,三个婢女围坐一圈,正在吃饭。其中一个回答:“谁敢呢?谁不知道你是刘郎的人?”另一个说:“快把门关上,一会把灯给吹灭了。”“你们一楼的事跟我们二楼无关,就像你们也不会帮我们取饭。知道点灯还不知道怎么关门吗?自己关去!”采兰扭头往右侧的楼梯走去。有人低语:“好大的脾气。真以为刘郎把她当一回事?”又有人问:“奇怪,天都黑了,怎么还没把新进童女送来?”采兰止步,心里也狐疑,大马二马怎么吵了这么久?想要回头察看,但想童女是一楼的职责,跟她有什么干系?只将木阶踏得咚咚作响,一径上楼去了。二楼比一楼低矮,灯座也少,显得昏暗。如果一楼是朝阳,二楼就是黄昏。迎面一座镂花紫檀屏风,表面一层岁月抹上的润泽的油色,虽然老旧,不减贵气。转过屏风,地上一只朱漆香案,案上一个鎏金熏炉。精雕细镂的炉盖,给多年的烟熏模糊了形貌,盖上的田父、玉女和仙鹤,脸面皆是幽晦。顶端一颗玛瑙色的宝珠,一半是原色,一半也是乌黑的。炉中燃着苏合香。原本平直的烟气因为有人到来而紊乱了。香案前方一座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婢女,听见响动缓缓坐起来。采兰将行灯放回床边的多枝灯座,垂足坐到榻上。边脱鞋,边说:“你就知道睡懒觉。”后面跟上的采芝说:“采莲应该收拾过了,外面晾了巾布衣衫。”“还是采芝体贴人。”采莲用手按按眼角,“那疯子方才不知道作了什么恶梦,又吵又闹,还吐了一地,费了我好大的劲才整理干净。”采兰说:“晚上就不要给她吃东西了,免得又吐。”采芝点头,将黑漆食奁搁在床上:“今日有宴,美食多着呢!快来吃吧。”三人开奁,正布置着,忽而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地,咿呀地,叫唤着。音声听着像是“唉”、“安”等字,还有“阿摩敦”一词──鲜卑语对阿娘的称呼。胡汉交错,囫囵地说,也听不懂在说什么。采兰听见叫唤,先吓得一机灵,随即生起气来:“那疯子又在叫什么?”“要不你去把她嘴巴封起来?”采莲语气风凉。采兰翻了个白眼,一骨碌跳下来,鞋也不穿,来到里边的一张床。床上垂着碧绫帐,帐角挂着红罗香囊。采兰探身进去帐内,一把揪出一头乱发,再连拖带拉,拽出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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