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前世记忆（2/3）

她自己也感到一阵阵眩晕——李清照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国破家亡的痛苦，那些孤独漂泊的岁月…

“不，现在不行。”苏墨咬破嘴唇，用疼痛保持清醒:“先找到白夜…”

山顶的凉亭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月下独酌。

白夜——或者说七分李白三分白夜的混合体——举杯对月，长发散乱，衣襟大开，完全是一副盛唐诗仙的做派。

“白夜！”苏墨气喘吁吁地喊道。

亭中之人转过身，眼中金光闪烁：“咦？可是易安居士？”

他用完全古式的语言问候:“不曾想在此异世得遇故人！”

苏墨心中一沉。

白夜不仅被李白主导，还把她认成了李清照。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

两世的记忆融合，他连几百年后都事情也知道了，明明他们前世完全不认识。

她缓步走近，决定配合这个幻觉：“李学士别来无恙？”

“哈哈！无恙无恙！”白夜大笑着举杯:“只是此世肉身拘束，不得尽兴翱翔！适才见这城中灯火，倒有几分长安气象，可惜…”

他突然停住，皱眉看着苏墨：“等等…你非纯然易安…此中似有别情…”

苏墨心跳加速。

这是机会！

“我是苏墨，”她轻声说:“也是李清照。就像你是白夜，也是李白。”

白夜（李白）困惑地摇头：“一体双魂？奇哉怪也…”

“不是双魂。”苏墨慢慢靠近:“是同一个灵魂，不同的人生。”

她试探性地吟诵:“‘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白夜自然地接了下句，眼中金光稍减:“这词…我确实记得…”

苏墨继续吟诵：“‘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白夜接完后突然抱住头:“等等…这些记忆…太乱了…”

苏墨趁机上前握住他的手：“白夜，听我说，你需要平衡两种记忆，而不是让一方压倒另一方，想想我们的约会，想想我们一起写的诗…”

白夜的眼神在白夜和李白之间不断切换：“约会…诗…等等，我们写过什么？”

苏墨深吸一口气，诵出他们合作创作的情诗：

“月色如你般温柔，

诗行似我般笨拙。

千年轮回何所惧，

只因今生又相逢。”

这是白夜现代人格写的白话诗，苏墨为其填上了古风词牌。

两人的第一次文学合作。

白夜突然僵住，眼中的金光剧烈波动：“苏…墨…？”

他的声音恢复了部分本来的音色:“我…我在做什么？”

“你在迷失。”苏墨紧紧抓住他的手:“记忆潮汐来了，你被李白主导了，我需要你回来，白夜，不是李白，是那个会写笨拙情诗的白夜！”

白夜痛苦地弯下腰：“太吵了…两个声音…两个人生…在我的脑子里…”

苏墨将他拉入怀中：“听我的声音。只听我的声音，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就在江滨公园，你紧张得把咖啡打翻在我裙子上…”

白夜的身体微微放松：“…然后我写了首打油诗道歉…”

“记得我们为杜甫转世庆生吗？你和杜小月拼酒，结果两个人都喝趴下了…”

“…她酒量比杜甫好多了…”白夜的声音越来越像他自己。

“记得你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吗？是在图书馆的古籍区，你假装找书，其实准备了三个星期…”

白夜突然抬头，眼中金光几乎完全消退：“…然后你用李清照的《一剪梅》回应我…”

两人额头相抵，苏墨继续轻声细语地讲述他们共同的回忆。

渐渐地，白夜的呼吸平稳下来，眼中的金光变成了温和的微光。

“我回来了…”他虚弱地说:“谢谢你，苏墨，没有你，我可能会永远迷失在李白的人生里…”

苏墨含泪微笑：“不，你会回来的。因为无论哪一世，你都会找到我。”

两人相拥在月光下，西周的混乱似乎暂时远去。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享受这重聚的时刻，苏墨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祖逸的紧急通知：

【情况恶化。嬴政启动龙气结界失败。记忆潮汐中心点确认——是黄帝转世轩辕的苏醒。所有转世者立即前往支援。】

白夜看完消息，脸色变得凝重：“黄帝转世…那不是女魃的父亲吗？”

“前一段时间不是刚刚死了吗？”

苏墨点头：“而且据说己经‘暂时死亡’很久了…”

“上次我们也看到了，奇怪了，怎么还有转世，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是刚刚出生。”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黄帝的苏醒不仅会加剧记忆潮汐，还可能引发女魃的过激反应——毕竟她追杀祖逸和黄帝转世的原因一首是个谜。

“我们必须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