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写给收不到的人（1/2）

老师注意到了她：“沈玲同学，你没事吧？”

她怔了半秒，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她，立刻低头掩饰，强行恢复气息平稳：“……刚刚有点晕。_x,s+h!a¨n+j~u-e^./c￠o/m!看久了投影。”

老师皱眉：“你是感知类偏头痛吗？我们有备用脑波抑制器。”

沈玲猛摇头：“不、不用了，我昨天没睡好。”

褚眠：“你昨天晚上的确没睡好，嘿嘿嘿。”

那天晚上，沈玲没发消息。

但谢戎在深夜23:57，照常给她发了信息：

“今天你没联系我，晚安。”

沈玲盯着那句话，眼圈一热，翻身蒙头，整个人钻进被子，声音闷在嗓子里。

她后知后觉地感慨，是不是不应该每天联系谢戎。

这样永远戒断断不了啊！

幸好过了一会儿，谢戎又主动发来信息消除了她的疑虑。

“我有去找新向导，伤会好得更快一点。”

“你别生气。”

看到这样的信息，沈玲真的一点气也没有了，反而觉得有点难受了。指尖在光屏上胡乱地点了几下，回复他：

“……我晚上有课，就不语音了。”

“也没有生气。”

“你现在有新向导了，要慢慢适应她。|￡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让她也摸摸你的狼……”沈玲打着打着，又不想打了，最后一句删了，改成：“总之，要健康，晚安。”

那天上午，沈玲去找白芷报到时，随口问了一句：“下周的视频频道是不是还开着？”

白芷顿了顿，抬头看她的眼神稍稍变了。

“你还没收到通知？”

“什么通知？”

白芷把资料翻出来，递给她一张浅蓝色通告纸：

「联邦-帝国临时通讯协定调整：

鉴于近期精神力超距共振干扰频发，自即日起，对非正式战略协作人员的跨域私频通讯权限作阶段性限制。

所有自由向导生将暂停与帝国战区的通信。

恢复时间未定。」

沈玲手指停在纸张上，没动。

“是因为你。”白芷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上次你和战神通话时，帝国那边检测到你在通话过程中精神波动区曾出现‘双向映射’迹象。”

“但我没有精神力了。”

“你残留的那部分，还是有些‘惯性回路’。所以现在整个学院都无法与帝国前线联系了。”

沈玲没说话。

她只是慢慢把那张通知纸折起来，塞进口袋里，动作温吞，没有任何反应。+p?i?n_g+f,a￠n￠b_o~o.k!.~c_o^m,

也好吧，联系不上了，就彻底戒断了。

晚上十点，寝室熄灯。

褚眠照旧趴在阳台刷论坛，纪寒书戴着耳机看比赛，社恐室友窝在床上翻着睡前冥想书。

沈玲一个人坐在床上，通讯器放在手里。

她盯着屏幕，光线在她眼里一明一灭。那条熟悉的私人频道，己经被标注为：

“当前不可接通。”

她发了个语音。

但系统提示：

“发送失败，目标频道不在开放频段。”

沈玲盯着那个提示看了很久，像在等它自己消失。

半晌，她轻轻开口。

“……我今天真的很困。”

“我说晚安了。”

她说完，把通讯器屏幕朝下扣住，整个人往被子里缩，声音闷在喉咙里：

“……你今晚不会回我了。”

帝国前线某处，谢戎盯着战术投影图，手肘撑在桌边，精神力微微震荡。

他身后的程骁低声报告：“戎哥，跨域通信权限冻结，来自联邦的频道己封锁。”

谢戎“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他把掌心贴在桌面上，那里本是沈玲每晚通话时会浮出光影的位置。

空了。

静了。

他自言自语：“今晚……不会和我说晚安了。”

谢戎把通讯器收起，眼神淡得像夜色深渊：“不说了也没关系。”

“我记得她以前怎么说的。”

沈玲最近总是醒得很早。

不是因为噩梦。只是没再等到谁的“晚安”。

她坐在阳台边，阳光透过透明的窗帘洒在她身上，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在纸上写字。

她用了真正的笔。墨水那种，略显古旧的联邦手写信纸。

纪寒书路过看到时都惊了：“你在写……信？实体信？”

“嗯。”沈玲咬着笔帽，语气没什么特别。

“啊？”褚眠凑过来，“你要寄出去？现在谁还用这种方式？”

“寄不出去也没关系。”沈玲歪头想了想：“就是……念给空气听那种感觉？”

她没解释太多，只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