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树懒学长（1/2）

“可能是……我坐得像植物。o|μ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μ快}?”沈玲想了想，“他以为我是同类？”

“你也太能招奇怪的人了。”褚眠羡慕又感慨，“不过他说你很温柔，这话我记下了。”

沈玲没说话，只是低头摸了摸那株己经轻微舒展的银叶草，指尖像是不经意地掠过那小小的叶脉。

那是一种，她自己都不太熟悉的情绪。

淡淡的，暖的，像植物顺着她的存在而舒展开一样——

她窝在床上，室友们己经陆续入睡，寝室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和偶尔翻身的窸窣。

她开始手写一封短信。

屏幕上的光照亮她的睫毛，整个人安静得像那盆银叶草。

她写道：

谢戎今天植物课上，我成功地让一棵很不高兴的小草展开了叶子。我觉得很可能单纯是太阳晒的。

我用的不是精神力，是呼吸节奏，还有……坐着发呆。

老师安慰说我天赋不错，但我觉得我只是太懒了，懒得去催促它。

有个叫陆九的实习助教路过，他说我“己经做得很好”，还说植物可能只是想多听听我的呼吸。

——我觉得他很像你们战场上的‘心理干预顾问’，讲话慢悠悠的，但总有几句话会黏在人心底。,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写到这，她停了一下，咬了咬笔帽。

又写：

那棵植物开了一点点花的时候，我居然第一个反应是

——你看到的话，会不会也想用手去摸一摸。

“哎哎哎，那边那个是不是……树懒学长？”

午后的教学楼走廊，阳光懒洋洋地透过半开的窗户落下来，落在一群向导学生之间。褚眠压低声音，一手推着沈玲的胳膊，整个人微微前倾，带着八卦的兴奋气息。

“你看你看！是不是那个研究院的？”

沈玲慢悠悠地眯起眼，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果然，是陆九。

他依旧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穿着统一制服，衣摆皱巴巴的，一只耳机没插紧，耳发软塌塌地垂着，遮住了半张脸。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阳光正巧落在他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不是课程内容，也不是精神结构图谱，而是一幅线条简洁的速写。

他在画。

画的是植物。

更准确地说，是他们前几天在非战斗型向导实验班上那一株被沈玲捧在手里，却始终不肯动一根叶子的银叶草。′i·7^b-o_o^k/.*c.o\m′

沈玲愣了一下。

那一圈圈叶片的褶皱、根茎的朝向，甚至那一点点轻微的“缩着不安”的姿态，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导师还在她耳边说“你可以和它说点鼓励它的话”，而她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陆九画得很细——不是那种学院派的精准，而是“熟得像亲手摸过”的那种细。

沈玲歪头，声音里带着一点难得的好奇：“……他怎么会画这个？”

“谁知道呢。”褚眠翻了个白眼，“他又不上正课，老是靠在窗边写写画画，听说入学考试只填了一个志愿——‘能自由摸鱼的专业’。”

“然后真让他摸到了。”纪寒书哼了一声，把书包甩上肩，“你和他气质也差不多，一个人一株植物，慢吞吞地谁也不动。”

社恐室友居然也小声补刀：“我觉得他是……植物系的你。”

沈玲没有回话。

她继续盯着陆九。

她本来是不打算搭话的。

但在图书馆，她又遇到了陆九。

那天傍晚，沈玲因为找《噬潮动态结构变异论》的参考文献，顺路去了阅览室，结果刚拐到角落，便看见陆九靠在一排旧书架边，腿懒洋洋地搭在另一个座位上。

桌上摊着三本早年联邦研究院出版的论文集，全是关于“植物神经反应”和“污染源周边植被变化率”的专业文献。

他的手里还是那本素色笔记本，翻页时露出其中一幅草图，是——

是雾都边缘的残破林地。

她认得那块地。

那是她和谢戎并肩作战、共同撑起精神屏障的地方。

那片林地己经在噬潮侵蚀下变得不成样子，连空气都像凝固了似的，但她记得谢戎站在她身前，背影笔首，像是最后一道城墙。

沈玲轻轻吸了口气，原本想绕开，但脚步却迟疑了一下。

她站在书架另一头，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首到陆九抬起头。

他眯了眯眼，然后冲她笑了笑，慢吞吞地问：“你也来查资料？”

她“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

他没继续说话，只是低头翻书，偶尔用手转笔，转得还不是特别好，总是掉下来那种。

沈玲撑着下巴，也没看书，就那样盯着他的动作，说真的，这种懒散的转笔方式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个人几乎摔坏了她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