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2/3）

人的钱，也要赚楚国富人的钱、天下富人的钱。以后你做了皇帝，我就把这些都拿去充盈国库，将来拿去干大事。”

项昀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你就是我坚实的后盾。”

商无咎擡手摸摸他的后脑：“所以什么都不用怕，只管向前冲，有我在呢。”

项昀用力点头：“嗯！”

不等楚国派人来接，他们就主动回去了，从去年八月离开洛阳，到现在离开兴庆，过了整整一年，想必就算主动回去，宣明帝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项昀这次出使西夏的差事是办得真漂亮。

抵达两国边境时，项昀和商无咎在边境逗留了两日，赶了一次边集。

边市虽然每天都开，但只有逢四、九才是大集，两国的商人都会尽量赶在这两日来交易。他们运气不错，到的第二日便是逢九，正好赶上了大集。

边市的热闹程度远超他们预期，商品丰富程度也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来自楚国的茶叶、瓷器、丝绸、药材、笔墨纸砚等，来自西夏的牛马羊、动物皮毛、药材、宝石、刀具、弓箭等，还有来自西域的香辛料、玉石珍玩、波斯地毯，甚至还有来自金国的人参鹿茸貂皮、南诏的象牙翡翠，海外的珍珠珊瑚犀角等，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项昀惊叹：“我是没想到商品竟这么齐全！”

“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场。”商无咎道。

项昀一边看一边买，主要以药材为主。

商无咎也买了不少，身后跟着八方楼的管事，他们本来就常在这里交易，现在东家来了，他们便主动当起了向导，商无咎是看中什么，他们便上来议价，顺便掏银子取货。

最后项昀在一个无人问津的摊位前停下了，因为这个摊位卖的竟是各种种子！

项昀认出了一些，比如孜然、茴香、芫荽籽、西瓜籽、胡萝卜籽等，这些不是吃过就是种过。摊主是一位四十多岁衣着有些破旧的中年男人，项昀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叔，你这是卖香料？”

中年男子道：“不是香料，是来自西域的种子，都是好东西，保准你见都没见过。你要吗？”

项昀道：“那你给我介绍一下，都有些什么种子？”

中年男子指着一个个小布包里的种子介绍：“这是安息茴香，这是芫荽，这是一种红色萝卜的籽，这是一种甜瓜籽，这是棉籽……”所谓安息茴香，就是孜然。

项昀一听，大喜过望，他本来就在猜那黑色的颗粒是不是棉籽，没想到竟被证实真是棉籽，便问道：“你这些是新种子吗？”

“当然是新的，有些是去年收下的，有些是今年收的。客官需要吗？”中年男子问。

项昀问：“多少钱？”

中年男子道：“五十两一两。”

项昀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十两一两？”

中年男子道：“对。我这是从西域背回来的，代价太大，差点连命都搭上了。他们都嫌我卖得贵，我这货只卖给识货人。”

项昀回头看商无咎，的确是好东西，但是价格未免太贵了一点。这些东西在产地是完全不值钱的，但物以稀为贵，到了这里，就要坐地起价。

商无咎道：“这些也算不得稀奇，很多在我们楚国其实都有了。”

坐在地上的男人听到这里脸色大变。

项昀没注意到对方的脸色，问道：“那他为何还卖这么贵？”

商无咎没回答他，蹲下来，一边抓起那些种子看一边道：“你自西域背回来这些，想必也经过九死一生，确实价格不能便宜。这样吧，你这些种子我都要了，给你五百两，你看如何？”

男人心跳加速起来，他是被商队雇佣去的西域，身上没什么本钱，所以才带回这些他没见过的种子，这些东西在当地并不值什么钱，但他觉得带回大夏，没准能碰上识货的，没想到还真给他碰上了，他假装犹豫了一下：“再多加一百两。”

商无咎摇头：“五百两已经是天价了。我是看中这里有一两种我没见过的种子，又赏识你有巧思，自西域背了这些种子回来。恰好我家公子喜欢，这才出的高价。若是同意，我就都收了，不同意，我们便走了。”

说罢他便起身，男人连忙道：“卖了，我卖了！就五百两！”

商无咎对身后的管事道：“都收起来吧，付他银子。”

项昀惊讶地看着商无咎：“你竟都买了！还花了这么多钱。”

商无咎朝前走了一段，这才解释道：“有些东西虽然在楚国有，但并未普及，要收集起来也不那么容易。他这里种类比较齐全，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比如这西瓜籽，我就没在这里见到过西瓜。”

项昀跃跃欲试：“那我回去好好种起来，希望能成功，好留出种苗，往后就不缺吃的。”

“非常期待。”商无咎面上含笑。

边市上还有不少马牛羊，他们也都去看了，重点看了一下马匹，河套平原养出来的马果然膘肥体壮，看得项昀和商无咎都很眼馋。

不过好马都是西夏牧民的代步工具，并非售卖的货品，所售马匹品相都一般，卖给人拉车犁地的，数量也有限额。因为当初在谈判的时候，双方就把战略物资都摒弃出去了，比如楚国的铁器、夏国的马匹，双方都忌惮对方过于强大。

以后若是想买战马，就得单独去跟夏国交涉。

项昀和商无咎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