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书慧筹划去市分行（2/2）

科副科长。"

孙满祥点点头："资历是够了。不过市分行现在没有空缺，而且..."他上下打量了书慧一眼，"你这个年纪的女同志，家庭负担重，精力有限啊。"

书慧感到一阵刺痛。三十西岁，在男人眼里就己经是"年纪大"了吗？

"孙处长，我保证不会影响工作。相反，正因为有家庭，我更懂得责任的重要性。"她努力保持着微笑。

孙满祥不置可否："这样吧，我留意着，有合适的机会再联系你。"

离开孙处长的办公室，书慧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这明显是场面话，敷衍她的。她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中自己疲惫的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她擦擦眼角，下定决心要多方尝试。

接下来的两周，书慧像变了个人。白天在支行认真工作，晚上回家等女儿睡下后，就开始修改简历，投递给市区其他银行。周末，她借口加班，实际上是在各个银行间奔波面试。

然而现实比她想象的更残酷。

"郭女士，您的资历很优秀，但我们更倾向于招聘年轻一些的员工。"华夏银行的人事经理委婉地说。

"您孩子还小，能适应经常加班吗？"西海银行的面试官首白地问。

"我们会计部现在全是女同志，领导希望平衡一下性别比例。"工商银行的招聘负责人这样解释为什么不录用她。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书慧身心俱疲。更糟的是，丁一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你最近在忙什么？天天不着家！"一天晚上，丁一鸣把公文包重重摔在沙发上。

书慧正在厨房切菜，刀差点划到手："我...我在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撒谎！"丁一鸣冲进厨房，"支行的小王告诉我，看见你去市分行找人了。你是不是还在折腾调动的事？"

被拆穿的书慧索性放下菜刀："是，我是在想办法调动。这有什么问题吗？"

丁一鸣讥笑，"你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什么都不问过我就去做。是不是嫌我对你不够好？"

书慧回怼："好不好你自己没数吗？再说我也是个人，我有自己的职业追求！"

"追求？"丁一鸣讥讽道，"快35岁的女人，那个单位会要你？不自量力！"

那晚的争吵以晨辰被吓哭而告终。丁一鸣又一次摔门而去，整夜未归。每次争吵，他常常一走了之，玩失踪，打他电话也不接。

书慧抱着女儿，眼泪无声地流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应该安于现状。

但第二天清晨，书慧又燃起了斗志。"不，我不能放弃。为了晨辰，也为了我自己。"

就在书慧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进来。

"郭科长吗？我是孙满祥。"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严肃，但似乎多了几分温度，"下周一会计处有个临时岗位空缺，你准备一份详细的工作计划，上午九点来我办公室谈谈。"

书慧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好的，孙处长！我一定准时到！"

挂断电话，书慧靠在墙上，感觉双腿发软。这是机会吗？还是又一次的敷衍？无论如何，她必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接下来的周末，书慧把自己关在书房，废寝忘食地准备工作计划。她查阅了市分行近三年的年报，分析了会计处的业务痛点，甚至设计了几个创新方案。

周日晚上，当她把十页的计划书装订好时，晨辰悄悄推门进来。

"妈妈，你要去新的地方工作了吗？"小女孩仰着脸问。

书慧蹲下身，平视着女儿："妈妈在努力。如果成功了，就能每天接你放学，带你去吃好吃的。"

晨辰眨着大眼睛："那爸爸为什么生气呢？"

书慧一时语塞。是啊，为什么丈夫会如此反对？是因为他真的认为女人就该待在家里，还是害怕失去对她的控制？

"爸爸...只是需要时间理解。"她勉强笑了笑，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送女儿上床后，书慧站在阳台上，望着江南开发区的夜景。明天，她将再次踏入市分行的大门，为自己的未来奋力一搏。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她尝试过了。

夜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书慧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内。明天，将是充满希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