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脱身（2/2）

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林默的言行举止（特别是那流利的英语）、以及手下人跟踪失利反被戏耍的情况，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禀报了一遍。

杜先生听完，再次陷入了沉默，修长的手指在紫檀木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富有节奏的“笃笃”声。

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莫测：“此物，确是罕见之宝。那个姓林的……有点意思。”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光芒，“能随手拿出此等宝物，又能在法租界如鱼得水，谈吐举止皆非寻常……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看向老掌柜：“此人的相貌特征，，可还记得清楚？”

“记得！记得！小老儿己经让铺子里最会丹青的伙计，根据手下人的描述，画了那人的肖像！”老掌柜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卷画纸，恭敬地呈上。

杜先生接过画像展开，画上是一个面容清秀但眉宇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锐气的青年。。

“传我的话，”杜先生将画像和信封递给身旁一个始终垂手侍立、如同雕像般的亲信，“派些机灵点的人，拿着这画像，在各大租界，尤其是那些洋人、学者、以及与海外有联系的华人常出没的地方，仔细查访。

记住，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我要知道，这个‘林默’，究竟是何方神圣。

若能找到，客客气气地‘请’他来杜公馆一叙，就说……我杜某人，对他手中的‘西洋奇珍’，很感兴趣。”

“是，杜先生！”那名亲信躬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恒通当的老掌柜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暗自心惊。

他知道，这位上海滩的无冕之王，一旦对某件事或某个人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那上海滩平静的水面下，恐怕又要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了。

而始作俑者林默，此刻早己安顿在法租界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里，正对着系统面板，思索着如何将手中的财富和积分，转化为更强大的实力，以及……如何在这波谲云诡的上海滩，开始他真正的“血债血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