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小章（1/2）

言外之意，所以你来干什么？

莫紫鸢落地，一甩衣摆，盘腿坐了下来，只不过，她的坐姿没什么正形，反而显得有些懒散。/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

尤其在破军端坐得笔直的情况下，她就越发显得没个正行起来。

等坐好了，莫紫鸢才开口：“你是因为什么肩负起了守护这个世界的重担的？”

破军挑眉：“你的心乱了。”

莫紫鸢：……

她就是来聊天的，这天还能聊吗？

这天还是能聊的，破军说完那句之后，沉默数息，开口：“我不是在守护世界，而是在守护我自己。”

莫紫鸢偏头望向他，破军不躲不闪，和莫紫鸢视线相接：“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为了天下苍生而战，你应该是继承了别人的遗志，我猜那人对你绝对很重要。”

破军唇角微勾，有种遇到同类的欣喜意味：“我们都不在乎所谓的天下苍生，我是纯粹不想以后都只能见到那群没脑子的蠢物。·墈!书^屋- ·最?芯,璋^踕~哽`薪-哙+”

破军这句话把魔族中的高等魔族也骂了进去。

虽然高等魔族也是被扭曲的产物，是满脑子都只想搞事只想毁灭世界，让世界归墟的疯子，但是，他们其实是有脑子的，且尤其擅长挑拨离间玩弄人心。

“如果能够超脱这个世界，谁在乎所谓天下苍生？”

这话，破军是在设立了繁杂的种种结界之后说的。

他看向莫紫鸢，眼神中的平静被熊熊燃烧的野心所代替：“我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和我一起吗？”

似乎是怕莫紫鸢不响应自己，还对这个世界有感情，破军从储物戒之中掏出一枚古玉，将其递给莫紫鸢：“这是我从上古遗迹之中找到的，里面记载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信息，你看完之后，或许就会和我一起了。?k*s·y/x\s^w′.*c!o*m_”

莫紫鸢接过古玉，神识探入其中。

这是一份源自上古的残卷，里面主要述说了当时顶尖的仙神发现自己的天道，想要吞噬自己之后的担忧和求生的心路历程。

包括那个献祭天道的想法。

破军早就知道这些，但是他一直闷声不吭，谁也没有说过，直到莫紫鸢不但知道了这些密辛，还从小山那里知道了更多之后的到来。

而破军之所以说出这些，只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同类。

毕竟和一群老顽固说这些，会被打为入魔的邪魔外道。

破军很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入魔。

当然，每一个入魔的人，都深刻地认为自己足够清醒。

修为越高的人若是入魔，就越是固执和难搞。

因为他们无比坚定地相信着自己，因为足够自信，并不认为自己入魔，而是坚信自己所思所想都是出于自己的本心。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不过，这个本心被外力稍微影响了一丢丢。

“我想进入修罗血海。”

莫紫鸢开口，她这话一出，破军登时定定地看着她，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许久之后，他才出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很清楚，我要进去看看，验证某个事实。”

“你想验证什么？”

“自我。”

如果守在这里的是其他人，莫紫鸢大概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过来，表示自己想进入修罗血海看看，而是直接莽过去，把镇守的人打晕，就没人能够阻止她了。

这在很多时候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破军曾经阻拦过原身的转世，他不认为牺牲自己的道和追求，来拯救所谓天下苍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哪怕那是许多人都会选择的大义。

只不过没能阻止成功。

那会的原身，应当是在某种不可抗力因素下，受到了周傲的影响。

周傲被灌输的又是牺牲小我，拯救大我的理念。

知道剧情的莫紫鸢明白，破军是一个无限接近于人们口里的魔的人。

这其实没什么，只是说明他距离天道更近，走的路比所有人都要来得远。

如果是在被献祭之前的天道，这是好事，无与伦比的好事。

可惜，他生不逢时，遇到的是一个疯了的天道。

所以，距离越近，就越接近魔的本质。

好不容易维持的清醒，是天道最后的倔强。

如果杀光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能够换回它的清醒，它绝不会吝啬于这么做，大不了重头开始，重头开始，总比自己彻底寂灭的好。

可惜不能，它需要助力。

命定之人是它为自己寻求的生机，被灌注了诸多本源夺走了自身气运的不幸者。

在被放弃之前，这些人本身是受到天意垂青的人，注定能够作出一番事业，名垂青史。

破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