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小章（1/1）

话题被巧妙地带过了。-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虞昕薇也没多想，和“星河”约好时间就下线了。

第二天剧本围读，程星朗提前十分钟就到了，桌上摆着贴满标签的剧本和几本关于京剧的参考书。虞昕薇在他对面坐下，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

“熬夜了？”

程星朗揉了揉眼睛：“研究角色。你昨天说的有道理，我重新思考了林月如的性格发展。”

虞昕薇没想到他会主动让步，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围读开始后，程星朗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惊讶。他不仅完全背下了自己的台词，还标注了每个情绪转折点，甚至对配角的人物动机都有独到见解。

“这里，林月如看信时的反应，我认为应该先震惊，然后是不敢相信，最后才是愤怒。”程星朗指着一段戏说，“这样层次更丰富。”

虞昕薇不由自主地点头：“对，如果直接愤怒就太单薄了。?精,武′暁?说!徃¨ -耕?欣¨醉\哙-”

程星朗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虞昕薇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赞同昨天还反对的观点。

中场休息时，虞昕薇去拿咖啡，正好碰到程星朗在倒水。他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屏幕亮着——一个熟悉的游戏图标一闪而过。

“你也玩《仙灵世界》？”虞昕薇脱口而出。

程星朗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迅速锁上屏幕。“偶尔玩一下。你也玩？”

“嗯，偶尔。”虞昕薇装作漫不经心，“你在哪个服务器？”

“记不清了，很久没登录。”程星朗收起手机，“休息时间结束了，回去吧。”

整个下午，虞昕薇的思绪都在飘忽。程星朗锁屏的动作太快了，快得可疑。而且《仙灵世界》的玩家怎么可能记不住自己的服务器？除非...

不，不可能这么巧。虞昕薇摇摇头，强迫自己专注在剧本上。+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

围读结束后，张导宣布三天后开始正式拍摄。虞昕薇收拾东西时，程星朗走了过来。

“关于那场争执戏，我有个想法。”他翻开剧本，“如果我们各退一步呢？你保持克制，我展现细微变化，这样既有层次又不失冲击力。”

虞昕薇抬头看他，发现程星朗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暖的琥珀色，像极了秋天午后的阳光。

“可以试试。”她听见自己说。

走出会议室，虞昕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星河”发来的消息：

【私聊】星河：今天工作顺利吗？和那个固执的搭档和解了？

虞昕薇看了看走在前方的程星朗的背影，又低头看手机，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如果...如果程星朗真的是“星河”呢？

5真相浮出

“昕薇姐，你的咖啡。”

小杨递过冰美式，虞昕薇接过时差点洒出来——她的视线牢牢锁定在二十米外的程星朗身上。他正和导演讨论着什么，修长的手指在剧本上比划，偶尔撩起额前垂落的黑发。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小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哦，程老师啊。他真人比电视上帅多了对吧？”

虞昕薇猛地收回视线：“我在观察他的表演习惯。”她啜了一口咖啡，故作随意地问，“你觉得他像游戏玩家吗？”

“啊？”小杨一脸茫然。

“没事。”虞昕薇摆摆手，“去帮我拿一下备用充电宝吧，我手机快没电了。”

支开小杨后，虞昕薇再次偷瞄程星朗。自从发现他手机上的游戏图标，这个念头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程星朗会不会就是“星河”？

“《青衣》第一场第一镜，准备！”场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场戏是虞昕薇和程星朗的初次对手戏——她饰演的京剧名伶林月如第一次见到留学归来的少爷顾清明。按照剧情，两人应当一见钟情，却又因身份差异而克制。

“Action!”

虞昕薇立刻进入状态。她端坐在戏台妆镜前，从镜中看到程星朗饰演的顾清明缓步走近。按照剧本，她应该表现出惊讶后强装镇定，但当她真正对上程星朗镜中的眼神时，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停滞了一秒。

那眼神太熟悉了——专注、温和，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就像...就像每次“星河”在游戏里等她上线时的表情。

“这位小姐的妆容好生特别。”程星朗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民国少爷的文雅，“可是京剧中哪个人物？”

虞昕薇差点忘了接词。她强迫自己回到角色：“回少爷的话，是《霸王别姬》里的虞姬。”

“卡！”张导喊停，“昕薇，表情对了，但台词慢了半拍。再来一次。”

第二次拍摄很顺利。虞昕薇全神贯注地投入角色，不再分心去想游戏的事。直到导演喊“卡”，她才松了口气，发现手心竟然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