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不能哭,他要多开心点。
哭泣声小了,林清漫从她怀里出来:“我要去接爸爸回家了。”
邱华亭拉着林清漫的手,拍了拍裴风鸣的肩后,走了。
她开着车,带着她和林峰唯一一个孩子,接他回家。
车子开走了,但裴风鸣没走,他想那只灰色的兔子,不会再趴在他背上了。
z国京州长鸿机场,邱华亭停下车和林清漫走到一个队伍面前。
“邱女士,节哀。”为首的是空军中将,现在林峰牺牲了,他暂代领军一职。
停机坪上滑行来一架飞机,慢慢停下,打开了舷梯。
一队穿军装的人威严的从飞机上下来,拿着灰黑色的盒子,盖着z国国旗走到空地上。
这是林清漫第一次亲眼见到军队庄严的队列,居然是在接她爸骨灰的时候。
那一队人把林峰的骨灰盒交接在另一队人手里,这一队人脸上除了威严还有一点悲伤,但因为这样的场合不能哭出声,所以每一个人都在忍。
林清漫看出来了,这是和爸爸一起去k国进行军事演练的战友,一队人就牺牲了林峰一个。/1′1.k′a?n¨s,h!u¨.*c¨o′m~
还牺牲了k国空军军衔最高的一个,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队伍最前面的人拿着骨灰盒走到空军中将面前,中将把国旗拿走,把骨灰盒呈在邱华亭面前。
“节哀。”
邱华亭双手接过骨灰盒,这一方盒子真的拿在她手上时,她浑身动都动不了,怕一动就拿不好这个盒子。
“军队会给予林峰上将最高的烈士荣誉。
在场穿军装的人都朝盒子鞠了一躬,林清漫盯着妈妈手里的东西,她不想管什么烈士,她只知道那是她的父亲。
会在下课时拿着海棠花来接她下课的父亲。
邱华亭拿着骨灰盒往车里走,林清漫就跟在她身后。
盒子放在后座上,林清漫也坐在后座上,她把裴风鸣早上给她的花放在盒子上,放的很轻,好像怕惊扰到林峰睡觉。
“妈,我退学,但暂时不想上学。”车里一直很安静,是林清漫突然开口,和邱华亭说话。
“好,妈明天就去办退学。”这是邱华亭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就算林清漫一无所成,邱华亭也不担心,她的家产养林清漫三辈子都够了。
林清漫看着骨灰盒,想到了昨天和邱华亭说的话。
检修过那就不是意外。
林清漫独自看着去k国的机票,一直看到邱宅,去k国这事,还得计划一下。
邱华亭老远就看见了站在宅子门口的裴风鸣和裴仲柏。
“听小裴说了。”裴仲柏也拿了束白花来。
林清漫从后座把骨灰盒拿下来,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每年都会在裴宅一起放烟花跨年的人,居然就躺在这么个小盒子里。
裴仲柏把花放在盒子上,和裴风鸣的花交叠在一起。
邱华亭接过骨灰盒放在正厅里,和裴仲柏去一边说话了。
林清漫的手瞬间空了,手里没东西,突然心也空了。
裴风鸣看她一动不动,估计是打击太大一时动不了了,他就揽着她的肩一点点带着她走进家里,坐在沙发上。
林清漫坐着,裴风鸣跪着,跪在她面前揉搓她因拿骨灰盒而冰冷的手。
大冬天的,手却一直在外冻着。
裴风鸣始终看她的表情,低头哈一口气就要立马抬头看她的脸。
从昨天见到她,就一直是一样的表情,没温度,也不笑了。
等人都走了,林清漫说她困了,关上卧室的门就一天都没再出来。
邱华亭也不打扰她,她自己都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