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破碎与愈合（1/2）

晨光透过校长办公室的彩绘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k~s¨j/x￠s!.,c′o*m*莱姆斯·卢平站在这些光斑之间，瘦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比起每个月圆之夜经历的痛苦，这点刺痛根本不算什么。

"教授，我必须退学。"莱姆斯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加坚定。他不敢抬头看墙上那些沉睡中的校长肖像，生怕从他们脸上看到厌恶的表情。他的校袍袖口己经被揉搓得起了皱，上面还沾着几滴未干的泪痕。

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上方注视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指节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轻微的咚咚声。"莱姆斯，"他的声音像蜂蜜般温和，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让你来霍格沃茨吗？"

莱姆斯摇摇头，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他急忙用袖子擦掉，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杂乱无章，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不准退学！"詹姆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圆框眼镜歪在一边，镜片上还沾着晨露。他的袍子下摆还沾着露水，显然是刚从打人柳那边跑回来的，裤腿上还挂着几片草叶。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

西里斯紧随其后，黑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有几缕发丝甚至翘了起来。-4·0¨0!t+x_t?.*c~o￠m,他一把拽住莱姆斯的胳膊，灰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你要是敢走，我就每天往斯莱特林的南瓜汁里放狐媚子蛋。"他的语气里带着惯常的傲慢，但握住莱姆斯手臂的力道却异常轻柔。

艾丽娅最后一个进来，红发辫子松散得不成样子，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我们整晚都在找你，"她小声说，声音有些发抖，"差点被费尔奇抓到三次。"

莱姆斯看着三个朋友狼狈的样子，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彼得躲在门外，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但至少他也来了。彼得的手指紧紧扒着门框，指节都泛白了，显然是在努力克服自己的胆怯。

邓布利多微笑着站起身，银白色的长袍在晨光中闪闪发光："看来我的办公室今天特别受欢迎。"他转向莱姆斯，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或许你该听听朋友们要说什么？"

西里斯不等莱姆斯回答，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包装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我从厨房偷——借来的巧克力。家养小精灵说巧克力对你有好处。"他的语气里带着惯常的玩世不恭，但眼神却异常认真。那些巧克力形状各异，有些甚至被体温捂得有点化了。.8^4\k/a·n¨s·h`u\.`c/o*m_

"我们还做了这个！"詹姆兴奋地挥舞着一张羊皮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城堡地图，墨迹还没完全干透，"地图上标出了所有费尔奇常去的走廊。"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几个红叉处，那些标记明显是匆忙画上去的，有些甚至晕染开来。

莱姆斯的视线模糊了。他想起每次"生病"回来后，詹姆总会第一个跑来问他感觉怎么样，手里永远攥着一把从厨房顺来的小饼干；想起西里斯偷偷塞给他的每一块糖果，包装纸上总是画着滑稽的鬼脸；想起艾丽娅每次在他疲惫时递来的提神药水，瓶子上永远贴着写有"加油"的小纸条；甚至想起彼得虽然害怕，却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他的秘密，每次都会在他回来时递上一杯温热的茶。

"我...我怕伤害你们，"莱姆斯终于哽咽着说，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清，"昨晚你们也看到了，我变成什么样..."他的肩膀开始颤抖，那些可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尖利的爪子，扭曲的面容，不受控制的兽性。月光下，他曾经看到过自己变身后的倒影，那绝不是任何孩子该有的模样。

"我们看到的是我们的朋友在忍受痛苦，"艾丽娅坚定地说，向前迈了一步，她的眼睛在晨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而且我们想到办法了！"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初级防护咒语》，书页边缘己经卷边，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只要提前施几个简单的防护咒——"她翻开书页，指着上面用红墨水圈出来的几个咒语，那些笔记工整得不像是一年级学生的手笔。

"我可以当哨兵！"彼得突然从门外探进头来，声音比平时大了几分，虽然还是有些发抖，"我、我虽然跑得慢，但耳朵很灵..."他的圆脸上带着罕见的决心，雀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明显。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彼得，你上次听到的'可疑声音'是家养小精灵在擦盔甲。"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连墙上的肖像们都好奇地睁开了眼睛。戴丽丝·德文特女士甚至摘下眼镜擦了擦，想看得更清楚些。莱姆斯感觉胸口的重担似乎轻了一些，他试探性地勾起嘴角，发现这个微笑比想象中来得容易。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为他苍白的肤色添了一抹暖意。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欣慰的光芒，他银白色的长须随着微笑轻轻颤动："看来霍格沃茨又要多一个传奇了——由一年级学生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