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坚壁清野（2/3）

全局，制定各项具体政策，还要频繁地深入基层，亲自向军民发表演讲，动员士气，解释战略。

他的“道之声”，如同无形的纽带，将整个青阳县城数万军民的思想和意志，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凝聚成一股足以对抗任何强敌的磅礴力量！

随着陈泰大军的逼近，陈泰的命令如同一道冰冷的铁谕，迅速传达到沿途的州县及他前锋部队所能控制的区域。那些早己对启明会恐惧万分的官吏和土豪劣绅们，如同得到了尚方宝剑，将这项灭绝人性的政策执行得“不折不扣”，甚至变本加厉。

一时间，青阳与临江外围的乡村地区，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的地狱景象。

成队的官兵，在家丁、乡勇的簇拥下，如同一群凶神恶煞的蝗虫，闯入一个个原本宁静的村庄。他们不再像赵阔的部队那样，仅仅是为了劫掠财物，而是带着明确的、冷酷的目的——毁灭。

“奉大帅令！坚壁清野！所有村民，限一个时辰内，全部迁往指定坞堡！不得有误！违令者，以通贼论处！”官兵小头目嘶哑的嗓音，如同丧钟般在村头响起。

村民们惊恐万状，哭喊着，哀求着。迁往坞堡？那意味着失去赖以生存的家园，失去刚刚看到一丝希望的田地，更意味着要被那些平日里就敲骨吸髓的地主豪强更加严密地控制起来，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

“官爷！行行好！我们不去坞堡！我们没有通贼啊！”一位老农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放屁！不去？不去就是通贼！”小头目狞笑着，一脚将老农踹翻在地，“给我搜！所有粮食、牲口，全部集中！带不走的，一把火烧了！房子也给我烧了！”

惨绝人寰的一幕，在无数村庄上演。官兵们粗暴地将百姓从家中拖拽出来，稍有反抗，便是拳打脚踢，甚至刀兵相向。妇女的哭泣，孩童的惊叫，老人的哀嚎，混杂着牲畜的悲鸣，构成了一曲末世的悲歌。

辛辛苦苦打下、藏匿起来的粮食被翻找出来，堆积在村中的空地上。官兵们狞笑着，将火把扔了上去。熊熊烈焰冲天而起，吞噬着百姓们活命的希望，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令人心碎的气味。

不愿离开家园的老人，被无情地推倒在地；试图保护粮食的壮年男子，被当场砍杀；就连那些世代居住的房屋，也被付之一炬。滚滚浓烟遮蔽了天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拖入了黑暗的深渊。

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被驱赶着，如同待宰的羔羊，朝着那些如同监狱般冰冷的坞堡或县城走去。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恐惧，以及一种对这个朝廷的刻骨仇恨！

陈泰的“坚壁清野”之策，如同一道冰冷的坚冰，试图冻结启明会赖以生存的根基，隔绝革命的火焰。

就在官军肆虐的同时，一支支由启明军将士护送的启明会工作队和宣传队，如同黑夜中的萤火，顽强地活跃在广大的乡村地区。他们冒着巨大的风险，与敌人争夺着时间，争夺着民心，争夺着每一粒粮食，每一个生命！

在一个名叫“下河湾”的村庄，官兵刚刚离开，留下一片狼藉和燃烧的房屋。幸存的村民们围坐在一起，失声痛哭。就在这时，一支启明会的工作小队悄然赶到。

带队的，是一位名叫李铁牛的年轻启明军将士，他本就是附近村子的农民出身，加入启明会后，作战勇敢，思想进步很快。看到眼前惨状，李铁牛眼眶赤红，但他强忍悲痛，走到村民们面前。

“乡亲们！别哭了！”李铁牛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官兵的暴行，我们都看到了！他们烧我们的房子，抢我们的粮食，杀我们的亲人！就是要逼我们给他们当牛做马，永远受他们欺负！”

“可是！我们不能认命！我们还有启明会！我们有时会长！”

“时会长说了！陈泰的‘坚壁清野’，是逆天而行的暴政！是与天下百姓为敌！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要团结起来，跟他们斗到底！”

李铁牛的声音，蕴含着一丝从时离那里学来的、微弱却真实的“道之声”的影子——那是长期耳濡目染、加上自身坚定信仰所自然散发出的感染力。

他虽然远不能与时离相比，但在此刻，对于这些刚刚遭受巨大创伤、内心充满恐惧和愤怒的村民来说，他的话语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光亮。

“怎么斗？官兵有刀有枪，我们……”一个村民怯懦地问道。

“我们有人！我们有地利！”李铁牛斩钉截铁地说道，“官兵人少，不可能守住每个村子！他们走了，我们就回来！粮食藏起来！牲口赶进山！能用的东西都带走！官兵再来，我们就跟他们打游击！放冷枪！挖陷阱！让他们不得安宁！”

“工作队的同志，会教大家怎么组织起来！怎么建立咱们自己的民兵队！启明军的主力，很快就会来支援我们！我们绝不向敌人低头！”

在他的鼓动和工作队员耐心的解释、组织下，下河湾村的村民们，擦干了眼泪，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们开始自发地组织起来，寻找被遗漏的粮食，修补尚能居住的房屋，一些胆大的青壮年，则拿起了锄头、柴刀，甚至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