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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发誓(2/2)
愿意当土匪一样,婉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黑虎寨!黑虎寨!黑虎寨!大当家万岁!二当家千岁!哦哦哦!”
厅上响起了欢呼声,凝重的气氛终于变得活跃起来 大家一起举杯向陆司寒敬酒。
“慢着~”
人群中传出晏师爷刺耳的声音。
罗三炮眉头一紧,众土匪也安静下来。
“大当家,”晏师爷推开人群,幽幽道:
“这位小兄弟初入山寨,还不懂我们山寨的规矩,不如先让他发了血誓,向山神行三炷香,再坐上交椅也不迟。”
婉清呼吸一窒,圆圆的大眼睛偷偷看向陆司寒……
众土匪放下酒碗,等着罗三炮发话。
“阴阳先生说得对,”罗三炮拍了拍陆司寒的肩,语气威严:
“要想入伙,须得先发血誓。兄弟,别怪哥哥不疼你,等你坐上第二把交椅,这黑虎寨,所有的一切都是咱们的!”
说完,罗三炮浑浊的目光死死盯着陆司寒,脸上刀疤紧拧。
婉清贝齿紧咬下唇:厅上这么人,这么多枪,看来不发誓是不行了……
陆司寒弯唇,脸上不以为意:
“大哥说得对,小弟初来乍到,自然要守山寨的规矩。”
见他答应,罗三炮扯着厚嘴唇哈哈大笑,厅上紧张的气氛又再次活跃起来。
晏师爷轻抚胡须,不相信的目光在陆司寒身上游移。
“来,拿酒来!”罗三炮喊道。
像上次一样,两个小喽啰端来两碗酒,罗三炮和陆司寒各滴了一滴血在里面。
不同的是,这次烧了几张黄纸在酒碗里,台上点起三炷香。
罗三炮端着酒碗,举过头顶,大声道:
"黄泉倒灌引血路,黑虎睁眼照肝胆。 今以山神为证,血酒作保。分金断玉同碗啖,刀山火海并肩闯。同生共死,永不背叛!"
罗三炮念完誓言,一饮而尽,拉过陆司寒的手,举过头顶,示意他照着自己的誓词说一遍。
刹那间,婉清的眼里不知何时漫上一层水雾,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虽是唯物主义者,可也知这些邪祟的厉害之处。小时候,她身体不好,母亲常常念一些迷信的言语,后来,竟奇迹般的好了。
从那以后,她是稍稍信这些东西的。
她知道,这些誓言一旦念了,陆司寒就再也走不出这因果:
若世间真有邪魔,她希望,陆司寒永远也不要沾上……
一瞬间,婉清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去搅乱陆司寒的交易,烟土被毁是陆司寒计划之中的事,若自己不去搅乱,大船也不会炸毁。
她和他,也不至于沦落这番境遇。
婉清心里苦笑:
自己在担心他什么啊……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也会相信因果报应?明明是他害自己陷入泥潭,自己却先陷入这段畸形的情感中,一切多么的可悲,又是多么的可笑……
台上的罗三炮举着酒碗,等着陆司寒发誓,众土匪也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婉清的视线逐渐模糊,温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嘴唇微微张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能说出口,神情复杂地看向陆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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