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双生之择（2/3）

趁此间隙，凌云志看向光柱方向。草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漂浮的七色光球。光球中，他隐约看到黄小蕾痛苦分娩的身影...

"妻...子..."这两个字如钥匙般打开更多记忆。凌云志的剑势陡然一变，不再拘泥于固定招式，而是随心所欲地挥洒——正是当年在草庐教黄小蕾剑法时的状态。

镜像暗主首次露出慌乱。它能复制所有剑招，却无法理解这种毫无章法却充满情感的"活剑"。灰白身躯接连中剑，每次被斩中都有大量瘴气逸散。

"没用的。"暗主突然停止躲闪，任由雷枢剑贯穿胸口，"你每用一次剑，就离她更远一分。"

确实，凌云志感到记忆如沙漏般流逝。现在连黄小蕾的面容都模糊了，只记得有个重要约定还没完成...

就在他即将彻底迷失时，七色光球突然飞至泉眼上空！光球中传出婴儿嘹亮的啼哭，声波所过之处，灰卵纷纷爆裂。更神奇的是，这哭声与雷纹玉产生共鸣，暂时稳定了凌云志的记忆。

"我们的孩子..."黄小蕾虚弱的声音传来，"给他们起名..."

镜像暗主暴怒地扑向光球。凌云志想阻拦，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暗主在战斗中偷偷用灰雾束缚了他的四肢！

千钧一发之际，光球一分为二。左侧是灰白婴儿，被暗主一把抓住；右侧的透明婴儿则落入泉眼中心，激起冲天灵浪。这灵浪所过之处，灰雾尽散，连暗主的身躯都开始融化。

"凌磊方。"凌云志福至心灵地喊出这个名字，"磊落大方，长子叫凌磊方，！"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被暗主抓住的灰白婴儿突然停止哭泣，胸口暗主印记逐渐转化成镜纹。而泉眼中的透明婴儿则发出欢快笑声，心口剑影化作实体——是把微型雷枢剑！

"原来如此..."暗主的声音首次出现恐惧，"双生子本是一体..."

黄小蕾的身影从光芒中浮现。她脸色苍白如纸，却带着胜利的微笑："你错了...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的骨肉...没有谁该被牺牲..."

镜像暗主突然将灰白婴儿高高举起："那就一起毁灭！"

凌云志的四肢突然能动了。在暗主下杀手的瞬间，他福至心灵地将雷枢剑掷出——不是攻击暗主，而是刺向自己的雷纹玉！

玉石俱焚的一击。雷纹玉爆裂的同时，释放出所有被封印的记忆。这些记忆如洪水般冲垮暗主的意识防线，因为它本就是凌云志的阴暗面复制品。

"青玄十二劫·终式..."凌云志接住落下的雷枢剑，剑身上的"劫"字大放光明，"归真！"

这一剑毫无花巧，却蕴含着他对黄小蕾的全部情感，对未出世孩子的期许，以及对正道的坚守。镜像暗主无法复制如此纯粹的力量，灰白身躯如陶器般龟裂。

"还没结束..."暗主在消散前狞笑，"第七祭坛需要活祭...你们舍得哪个孩子？"

泉眼中心，漂浮的水晶平台缓缓升起。

黄小蕾抱着长子凌磊方，虚弱地靠在平台边缘。孩子身上的灰白已经褪去大半，只剩左眼还残留着暗主印记。而次子凌...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想不起给次子起的名字！

"云志！"她惊恐地呼唤，"我忘了小儿子的名字！"

凌云志落在她身边，同样面露困惑。两人同时看向泉眼中心——那个透明婴儿正在与净化之力融合，身形逐渐虚化。

"祭坛启动了..."青霞仙子带着张键夫妇赶到，脸色复杂，"第七祭坛需要"纯粹之灵"作为祭品..."

黄小蕾抱紧长子，泪水夺眶而出："所以必须牺牲一个孩子？就像三千年前碧瑶的选择？"

"不。"凌云志突然握住她的手，"看那里！"

透明婴儿虽然身形虚化，却笑得异常开心。他心口的小剑飞向凌磊方，与弟弟左眼的暗主印记相抵。令人震惊的是，印记正在被转化为镜纹！

"我明白了..."青霞仙子激动得声音发颤，"双生子本是一体两面。一个留在现世，一个化为祭坛之灵...这才是真正的补天阵！"

凌磊方突然停止哭泣，左眼的灰白完全褪去，变成与母亲一样的金色镜纹。与此同时，透明婴儿彻底虚化，融入泉眼中心的水晶祭坛。整个青玄界的瘴气为之一清，连天空都变得澄澈起来。

"他成了祭坛的一部分..."黄小蕾抚摸着长子柔软的脸颊，"却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凌云志将妻儿拥入怀中。雷枢剑自动归鞘，剑身上的"劫"字悄然变化，成了"念"字——纪念心心念念的念，思念的念。

青霞仙子突然指向远方："看！"

净化后的混沌泉眼开始蜕变。浑浊的泉水一分为二，形成完美的太极图案。阳鱼眼中升起石柱，阴鱼眼则化作镜面般的湖泊。而泉眼正中央，水晶祭坛上方浮现一行古篆：

"两仪相生，劫尽念存。"

"这是..."凌云志怀中的凌磊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