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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裂谷逐梦攀枝花(4/4)
我找到武阿培小组,师傅们都在屋里。看我到来,都围过来嘘寒问暖。
师傅们听说我的行李还没有到说:这会儿小王(王志举)、小邹(邹畅城)回家探亲去了,有的是床位,铺盖也是现成的,你先用,等行李来后再用你自己的。说着,华师傅就帮我把床给收拾好了。
小组师傅们真好,心里暖暖的,有点那个什么……,回家的感觉,……
▄工长
工段通知我去当综合工长,按军事编制,相当于排长。
工长是建筑施工企业各项管理工作在项目上的具体实施者,是完成建筑安装施工任务基层的综合管理岗位。当时我们工段工长的分工是木工工长——统管工段所有木工,这是主力工长;混凝土工长——统管工段所有混凝土工,也是主力工长;所谓综合工长就是主管诸如钢筋工、瓦工、架子工、电焊工、修理工……反正剩下的工种,没人管的都归综合工长,属于配合工长。
武阿培小组的师傅们听说后都反对,这个工长当不得,华师傅不仅反对,还准备准备去工段理论!
我想我年轻,刚参加工作不久,缺乏实际带兵经验,当个配合工种的工长已经勉为其难,难不成还去争个主力工长干干,干得下来吗!再说,对于一个可教育好的子女(对家庭出身不好,多指所谓“黑五类”、“黑九类”的青年的泛称)头顶上还有顶“三家村反革命”的帽子还没有摘呢,这已经是领导网开一面的照顾了,还争什么争的!
不过,我还是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们都反对!我问:“为什么?”
“为什么?”柳(柳自铧)师傅激动地说:“那个几个班真不是好带的班!特别是那个钢筋班,个个头上生角、浑身长刺、不能碰、还摸不得,工程任务咋个完成!不能去,就留在我们小组也比去当工长强。”
“任务完的成不成倒是其次,别把小命搭上了!”师兄邓岩鑫愤愤地说。
“此话怎讲?”我问。
“这帮重庆仔,从进厂就打架斗殴,文革运动更是打、砸、抢、偷鸡摸狗,武斗放血,没人敢管!”贺师傅说。
“不知道工段咋想的,住哪不好,偏偏还要你住在钢筋班!”华师傅说:“你去当工长也行,别搬,就住在我们木工班里,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
我知道师傅们是为我好,重庆的武斗场面我经历过。但是,我没有选择,既然领导已经做出这样的安排,我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
我去钢筋班,是粟信义送我去的,他甩下一句话“这是你们的新工长,考绿君子。”转身就走了。看着工人们陌生冷淡的目光,我什么也没说,把行李往一个空床上一撂,准备铺床。
“爬你妈卖批!(四川方言,脏话,浑话,滚开的意思)” 一个小伙子伸手把我的行李扔在地上。要搁以往,我哪能受这种闲气!我被傻傻地撂在那儿……
正好刘宇铮进来,见状,忙帮我拾起行李:“来,你睡我这儿。”
刘宇铮,我认识,五十来岁,钢筋班班长,东北人,1954年南下支援武钢的老工人,在二工地也是技术上响当当的人物:“刘班长,那,你呢?”
“别叫我班长,我不是班长啦!我睡上铺,你当工长的,睡下铺方便工作。”刘宇铮说着就要给我让床。
我一把夺过行李,扔到上铺:“刘师傅,不可!你是年长的老师傅,你别动!我睡上铺。”
“那张床空着,怎么就不能睡?”
“那是我们郑班长的专座,用来打牌、玩耍、洗脚的……”刘师傅悄悄说。
郑班长,就是那个扔你我行李的小伙子。(后来才知道,不是姓郑,而是姓曾,名嘉隶。
班长曾嘉隶,重庆人,重庆2350招工后直接进了渡口,所以我不认识。文革中以胆大,敢打敢拼名噪公司,造反夺权时当了班长。号称“拼命二娃子”, 我想,工长和班长在工作上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为这点事犯不着翻脸上火,再说我戴个“小三家村”的帽子本来就是批判监管对象,可以教育好子女(出身不好的子女)臭老九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也是当时的形势,人在矮檐下,自个儿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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