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糯糯的疑问（1/1）

庄园的夜晚很安静，只有风吹过葡萄架时沙沙的声响。¨|.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藤蔓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像一幅流动的画。

糯糯裹着小毯子，蜷在露台的藤椅里，仰头望着星空。

她的脚边放着一本摊开的童话书，雪球趴在地毯上打盹，尾巴偶尔轻轻摆动。

颜司霆坐在她身边，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轻轻放在她面前的小圆桌上。

牛奶表面飘着细密的奶皮，是管家特意用庄园自产的鲜奶煮的，还加了一点点蜂蜜。

“爸爸。?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糯糯突然开口，声音小小的，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为什么爷爷不和奶奶住在一起？”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颜司霆的手指在杯沿停顿，目光落在远处。雪球原本睡得正香，此刻却突然抬起头，耳朵微微竖起，黑溜溜的鼻子动了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谁告诉你这些的？”他轻声问。

糯糯低头，手指绞着毯子边缘：“张小胖说，别人家都是爷爷奶奶一起住的。”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颜司霆沉默了很久，久到糯糯以为他不会回答。-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因为奶奶……没办法原谅爷爷。”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很多年前，你姑姑生病了，很严重。”

糯糯睁大眼睛：“姑姑？”

“嗯，你从没见过她。”颜司霆的目光落在远处，像是穿过时光看向过去，“她叫颜雅萱，比你爸爸小五岁，是个很爱笑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指尖轻轻敲了敲杯壁。

“她喜欢画画，尤其是水彩，画得特别好。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颜料，说‘阿霆以后也要当艺术家’。”

糯糯眨了眨眼：“那爸爸为什么没有当艺术家？”

颜司霆嘴角微微上扬：“因为后来我发现，我画的马像狗，画的狗像土豆。”

糯糯“噗嗤”一声笑出来，但很快又抿住嘴，小声问：“那姑姑后来呢？”

夜风忽然大了一些，葡萄叶沙沙作响。

“那天晚上，雅萱病情突然恶化。”颜司霆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声盖过，“她给爷爷打了电话……但爷爷在开会，手机静音了。”

糯糯屏住呼吸，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毯子。

“等爷爷赶到医院时，雨晴己经……”他顿了顿，“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露台上安静得能听见雪球的呼吸声。

糯糯小声问：“所以奶奶生气了？”

“不是生气。”颜司霆摇头，“是伤心。奶奶觉得，如果爷爷接了那通电话，至少……雨晴不会走得那么孤单。”

他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像是触摸到了某种珍贵的温度。

“后来，爷爷试过很多办法。”他继续说，“送花、写信、甚至在你爸爸生日时偷偷来看……但奶奶每次都会离开。”

糯糯想起奶奶偶尔看着窗外发呆的样子，突然明白了那种眼神的含义——那不是普通的思念，而是被时间磨得发亮的遗憾，像一块永远无法取出的碎片，藏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雪球突然站起来，轻轻蹭了蹭糯糯的腿，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