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 章 他的变化（1/2）

学校对她的意义确实非同寻常。′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这几天遐蝶总是魂不守舍，连首播时都心不在焉，回答弹幕时敷衍了事，动不动就问他一些关于学校的问题。

“在学校你们会学些什么呀？”

她趴在沙发扶手上，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正在整理衣物的庄洲。

“我都毕业三五年了.....呃。”

庄洲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耐心地回答：“大概是一些文字、数字，还有外语和自然科学之类的。”

遐蝶立刻首起身子，追问道：

“会有炼金术这样的课题吗？”

“有化学....和炼金术应该差不多，但不至于那么神奇，能化无为有。”

庄洲将叠好的衬衫放进衣柜，转身解释道：“化学的本质，大概是研究物质变化的学问。”

她困惑地摇摇头，发丝在阳光下轻轻晃动。

“听不懂.....不过我很感兴趣！”

“呵呵....”

庄洲轻笑一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很多人刚学化学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遐蝶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到他身边。

庄洲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认为像炼金术一样的化学，学成之后可以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让遐蝶陷入了沉思。

她咬着下唇，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似乎在回忆什么重要的事情。

窗外的阳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她专注的神情。?s+h_u.x.i?a\n!g_t.x′t￠.-c?o_m~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试探着回答：

“成为...武器研发或者新材料方面的专家？”

庄洲露出赞许的微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很聪明，没有想着点石成金、无中生有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的笑容随即变得有些苦涩，“但很可惜，如果不成为顶尖的那一小撮人，在这个世界，化学最后的作用可能只是用来洗衣服。”

“啊？”

遐蝶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庄洲没有理会她的惊讶，转身望向窗外。

落日的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却让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因为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天才太多了.....不是那种震惊寰宇的天才，而是那种让其他人都黯然失色的天才。”

遐蝶沉默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

“这是个很残酷的事实。”

庄洲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那些被碾压的人，你要说他们没用，倒也并非如此。只是在其领域上，总有比他们更出色的人。有人花费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天才们可能只需要灵光一现。”

“所以....留给普通人的只有日复一日地钻研，把某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发挥到极致。”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玻璃，“然后.....成为下一个行业天才的垫脚石.....”

遐蝶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但她倔强地抬起头：

“我觉得这并不悲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能看到别人的高度，仍然不顾一切地去追赶.....”

她的声音越来越坚定，“这样走到生命的终点，回首时才不会觉得遗憾。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因为至少我们努力过了....”

庄洲转过身，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天真的想法很美，我很喜欢.....”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但你忽略了一个事实。”

“我忽略了什么？”遐蝶困惑地歪着头。

“你和我都是天才......”

“.........."

“我们又怎么可能真正理解普通人的感受呢？我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

庄洲缓步走向她，“我认为他们是悲哀的，但你觉得他们并不悲哀。你认为他们安于天命、努力拼搏就不会后悔，但至少在我这个世界，我见过太多痛恨自己天赋不足的人。”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窗台上的灰尘：

“他们拼尽全力，却依然比不上那些天才。如果努力真能让人与众不同，那么农民、工人、那些苦读数十年的学子.....”

庄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努力之后得到了什么？几乎一无所有。”

“这不公平，我也无力改变。”

他苦笑道，“我这些年积累的财富，可能是某些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唯一公平的，就是我始终相信的一点——”

庄洲走到遐蝶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从生到死，人人平等。”

“我们偶然聊起这个话题，有不同看法很正常。”

他的拇指抚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