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为何（2/2）

裙下的蛇尾不知何时已缠住石凳，"妖师鲲鹏最近总往北冥海眼跑，陈道友可知那海眼里..."

！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越凤鸣打断。老子头顶的丹炉虚影突然喷出七色火焰，火中隐约有太极图在重组道纹。陈生眯眼看着老头儿袖口掉落的九转金丹，抬脚把金丹碾进土里："肥料不错。"

"老头儿你这眼神真有意思。"陈生跷着二郎腿，随手把豁口的陶碗往石桌上一磕，碧绿的茶汤溅在老子雪白的袍角，"喝过龙血浇灌的悟道茶么？见过能泡出三千法则的先天灵泉么？"

老子盯着碗底浮沉的茶叶梗，瞳孔突然收缩——那半片残叶竟在茶汤里演化出阴阳二气！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耳边传来女娲倒抽冷气的声音。这位妖族圣人正死死攥着裙摆，指节都泛白了。

"道友方才说的功德成圣..."老子声音发颤，道冠上的太极图突然疯狂旋转。他猛地起身，宽大的袖袍带翻了石凳，"恳请赐教！"

陈生"噗"地吐出嚼烂的茶叶，金灿灿的残渣在半空凝成玄黄功德。女娲的绣鞋悄悄往前挪了半寸，又硬生生收住——那片功德足够让大罗金仙打破头！

"就那个金丹大道呗。"陈生挠着后脖颈，指甲缝里迸出几颗混沌星辰，"把天地当炉鼎，拿众生作薪柴..."

老子突然五体投地砸在青石板上，脑门磕出个血印子："老师慈悲！"他周身紫气冲霄而起，首阳山万里云霞尽染玄黄！

"卧槽！"陈生吓得蹦起来，陶碗摔在女娲脚边碎成八瓣，"你他妈该不会是..."他狐疑地凑近还在哆嗦的老子，"三清里那个装逼犯？"

女娲死死咬住嘴唇才没笑出声。她看着老子连滚带爬冲下山，道冠歪斜着挂在发髻上，腰间葫芦洒落满地九转金丹都顾不上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