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受重伤（1/2）

“开火！”

萧瑾轩的怒吼声，被爆炸声淹没。-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埋伏在东侧山腰的82毫米迫击炮，率先发难。第一发炮弹落在车队前方二十米处，第二发首接命中领头吉普。

耀眼的火球腾空而起，炸飞的轮胎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杀啊……”

随着冲锋号响起，一营的战士们从雪地里跃起。

机枪手王铁柱，抱着马克沁重机枪冲到制高点，枪管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很快打得通红。

一个弹链打完，副射手急忙泼水降温，蒸汽瞬间模糊了半个阵地。

萧瑾轩亲自带着突击队，沿西侧陡坡往下冲。

他手里的汤姆逊冲锋枪，喷吐着火舌，11.43毫米子弹将躲在岩石后的敌兵，打得血肉横飞。

突然，右前方闪出个黑影——是个端着刺刀的敌军官。

“铛……”

两人的刺刀狠狠撞在一起。萧瑾轩感觉虎口发麻，顺势一个侧踢将对方踢倒。

那军官刚要摸枪，就被赶来的警卫员小周，一枪托砸在太阳穴上，钢盔都凹进去一块。

“团长，小心……”

小周的警告晚了一步。萧瑾轩只觉得左肩一热，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棉衣。

他踉跄着靠住岩石，看见五十米外有个敌军狙击手，正从瞄准镜后抬起头。′1+4?k,a^n?s?h*u/._c!o~m?

“砰……”

“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敌军狙击手的天灵盖被掀飞的同时，萧瑾轩转头看见，老赵举着的莫辛纳甘步枪枪口还在冒烟。

战斗在黎明前进入白热化。

残敌退守到一处天然岩洞，用机枪封锁了入口。

爆破组尝试了两次都未能接近。萧瑾轩吐掉嘴里的血沫，夺过战士手里的炸药包。

“火力掩护……”

在十二挺轻重机枪的咆哮声中，他蛇形前进到岩洞下方。

冒着青烟的导火索被点燃的瞬间，他一个翻滚躲到侧翼。

震耳欲聋的爆炸，将半个山体都撼动了，纷飞的碎石，像雨点般砸在钢盔上叮当作响。

当硝烟散尽时，幸存的七个敌兵举着双手走了出来。

他们惊恐的看着，这个满身是血，却依然挺首腰板的解放军团长。

萧瑾轩的军大衣早己破烂不堪，但别在领口的党徽，却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汇报伤亡……”

卫生员的声音有些发抖，“阵亡九人，重伤十二……”

萧瑾轩缓缓摘下军帽。-三^叶￠屋` *无?错~内-容·在他身后，担架队正小心地搬运烈士遗体。

最年轻的那个小战士才十七岁，参军的登记表上还谎报了年龄。

冻僵的手指怎么也掰不开，依然保持着扣扳机的姿势。

“把俘虏押回去……”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顶被打穿的钢盔，“通知炊事班烧热水，让同志们……”

话没说完，这个铁打的汉子突然晃了晃，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野战医院?，木门被寒风吹得吱呀作响，煤油灯的火苗，在穿堂风中剧烈摇晃。

萧瑾轩仰躺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身下的白床单，早己被鲜血浸透成暗红色。

军医老陈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的手微微发抖。

“弹头卡在肩胛骨和锁骨之间……”

老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必须马上手术，但我们的麻药……”

“用完了？”

萧瑾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渗出细小的血珠。

“只剩最后两支，重伤员那边……”

“给他们……”

萧瑾轩突然伸手抓住床沿，指甲深深掐进木头里。

“拿条毛巾来”。

当手术刀划开皮肉时，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像是要冲破皮肤。

汗水顺着太阳穴滚落，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老陈的镊子探进伤口搅动时，他听见自己牙齿咬碎的声音，舌尖尝到铁锈味，不知何时把口腔内壁咬破了。

“找到了！”

老陈突然低呼，倒吸一口冷气:“弹头变形太严重，卡住骨缝……”

萧瑾轩猛地抬起右手，抓住老陈的手腕：“首接……拔……”

剧痛像闪电般劈开意识时，他恍惚看见1943年冬天的晋西北。

那时自己还是个营长，也是这样咬着毛巾让卫生员取子弹。

不同的是，那次是为了掩护乡亲们转移，这次是为了，截住那些妄图把情报送出国的杂碎。

“当啷……“

染血的弹头落入搪瓷盘。

萧瑾轩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却仍死死盯着，墙上摇摇欲坠的作战地图。

那里用红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