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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小楼哼了一声。/x~t,i¨a~n\l*a`i/.`c/o,m·

自导自演这种戏码他见多了。

廖文啸其实也只短暂地愣住了几秒，很快他就回神想要辩解，郁小楼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行了，没用的狡辩就不用说了，真相到底是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就行。”

沈清梧如果只是性格孤僻，其实在学霸云集、大多数人大多数时间都在闷头学习的附中也并不扎眼，更何况他的学习成绩又那么好，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受人歆羡的学霸，安安稳稳过完他的高中生活。

但廖文啸暗地里散播了“私生子”的流言，又把沈清梧硬生生捧上学生会主席的高位，平白替他惹来无数嫉妒反感，导致沈清梧被所有人孤立，而他自己又以救世主的姿态矜持降临，像一个木偶师一样，把沈清梧完完全全牵在了自己的掌心。

“……”郁小楼微微一哂。

这样的“救赎”，真是大可不必。¨h¨u_a,n_x*i~a*n-g.j·i+.~n+e¨t¨

廖文啸被酒精搅乱的脑子并不十分清明，他看着郁小楼，青年唇角的微笑叫他感觉到陌生又危险，一种什么东西隐隐失控的恐慌感侵袭了他的理智。

直觉告诉他现在必须得说点什么，思维却并不能很好地跟上，只来得及张了张嘴，叫了声：“清梧，我……”

郁小楼又一次避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站在栏杆边，淡淡看着他，道：“廖文啸，我想，这种关系也该结束了。”

廖文啸想不通为什么他只是一时酒劲冲头想拉他的小玩偶出来说说话，结果就演变成了这样的情形。

“什么结束？我、我不想——”廖文啸迫切地上前一步，结结巴巴，“清梧，我对你那么好你忘了吗？我给你买早餐，我给你收拾书包，我，我还让你当会长！你怎么能……”

“嗤。”

一声轻轻的嗤笑打断他了，廖文啸看着郁小楼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慢慢地白了脸。`p-i?n?g′f/a`n+w`x`w_.!c+o`m*

郁小楼对他这种“好”的评价他还没忘——“廉价”。

沈清梧……真的变了。

廖文啸愣愣地看着他，郁小楼敛了神色，淡淡道：“明天早上我进教室时，希望你已经不是我同桌了。”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如果我不呢。”廖文啸反应过来，脸色慢慢沉下去，一手抓着栏杆站直了身体，冷冷道，“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

郁小楼顿住了脚步。

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估摸着已经快上第二节晚自习，走廊前方的一班教室后门口却转出了两个人，抬着一个垃圾桶，一路朝这边楼梯口走过来。

廖文啸恍若不闻，死死盯着郁小楼的背影。

郁小楼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个人，微微眯了下眼睛，随即他回头：“唔，想想好像是没有什么和你谈判的资本……”

廖文啸神色微缓，却又在郁小楼下一句话里迅速凝滞——

“那么廖叔叔喜不喜欢听故事呢？自己儿子如何强迫男学生和自己背着家长偷偷早恋的故事？”郁小楼咬重了几个字，朝廖文啸微微一笑，“不止廖叔叔……这种八卦，谁都会喜欢听的吧——就像‘私生子’一样。”

他眼梢浓黑修长，微侧着脸斜斜睨来时那目光显得格外意味深长。廖文啸的脸在楼道雪白的灯光下显出几分铁青色，连最后一丝喝酒后添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去了。

郁小楼慢慢笑起来：“明天我进教室之前——别忘了。”

他没有再多看廖文啸一眼，就回过头，抬脚走向灯火明亮的热闹走廊。

然后和抬着垃圾桶的两个人迎面相遇了。

陆听竹迅速扫了他一眼，没看见有什么不好的痕迹，这才微微垂下眸，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郁小楼的目光却直直掠过他身侧，看向后面一起抬着垃圾桶的倒霉班长：“倒垃圾？”

他在班上很少主动说话，班长傻了两秒，匆匆推了下眼镜，点头点头：“啊，对，今天我俩值日嘛，陆听竹说他放学有事要早走，我们就提前来倒下垃圾……”

郁小楼心中一动，目光终于平平滑到陆听竹脸上：“这样。”

男生抿了下唇，微微避开了他的视线。

班长显然是个小书呆子，并不懂得看人脸色，好奇地看了看郁小楼又看看楼道里侧身站着的廖文啸，直愣愣地就问：“会长，你在这儿跟廖副会长做什么呢？”

郁小楼没忍住挑了下眉。

班上还有这么一号可爱的人才，他怎么现在才发现。

陆听竹静静站在旁边，一手拎着垃圾桶，听到班长的问题没说话，脸却微不可察地朝郁小楼的方向侧过来。

“没干什么。”郁小楼笑了下，轻声说，“也就分了个手。”

班长：“？？！”

陆听竹倏地抬眸，朝郁小楼看过来。

郁小楼却在两人视线即将相撞的前一瞬撤回了目光，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