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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什么？”

“除非，除非……”系统吭吭哧哧的，半天说不下去。/k\a/y?e¨-¨g\e`.·c+o+m`郁小楼不耐烦：“说啊？”

“……除非，你犯了很大很大的错，天塌下来那种错，才有可能在受罚前见祂一面。 ”

“天塌下来？ ”郁小楼想起什么，说，“──比如弄死小世界主角？ ”

“ 你还记着呢。”系统悻悻道，“没错，杀死主角会导致小世界一切原有秩序都崩溃坍塌，主神必须出面挽救和惩罚，如果你运气够好的话，那就能见到祂了。 ”

郁小楼：“喔…… ”

“？？等等？ ”系统难以置信，“你一脸若有所思是要干嘛？你、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在考虑怎么杀死主角？？？ ”

郁小楼假惺惺地：“ 怎么会？”

系统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否则一定会被流放虚无之地永生永世不得自由，你这单我就白干了！！！ ”

“啧。·s·a_n,y?e?w~u/.+n¨e~t′”郁小楼挑挑眉，“我以为咱俩相处这么久，多少也算朋友了，就没想到你只想着自己的工作。”

郁小楼叹息：“真伤心。”

系统冷笑：“这话你自己信吗？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情意，只有利益！”

“谁教你这么故作老成的。”郁小楼一脸不赞同，“明明还是个小未成年工。”

“……”系统深吸一口气，“我真的不是未成年工──！！！”

第73章 第 73 章 郁小楼抱着他的腰，盯着……

两天考试很快过去, 周五下午最后一场考完了，整个学校的氛围都轻松起来，男生女生们挎着书包追追打打嬉笑怒骂放学去, 夕阳穿过高大的水杉树照着教学楼，在瓷砖上投下斑驳的树影，风吹过时，细细的水杉树叶就簌簌飘落。

白发苍苍的老教师蹬着自行车，笑着点头回应学生们的招呼, 车轮轧着路边的落叶和夕阳下的树影, 车轱辘滚动的影子被拖成老长一个椭圆。′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郁小楼值日, 被分到走廊上扫地。他拎着笤帚等一波人穿过走廊，等待的时候偏过半张脸, 往楼底下静静望着。

男生轻轻走到他身边：“不开心吗？”

“嗯？”

“你看起来……”陆听竹有点笨拙地形容, “不开心，不高兴。”

“没有。”郁小楼转过头看他，雪白细腻的侧脸被渲染成温暖的橘色，眼镜细细的金属框折射出一点夕阳的光, 说，“我很高兴。”

陆听竹看起来并没有信，但还是点头：“嗯。”

郁小楼笑了, 把肩膀挨住男生的肩膀：“不骗你，我真的没有不开心。”

他垂眼, 从教学楼上俯视此时的校园，看见楼下三三两两的师生踩着夕阳朝学校大门走去, 有一种很奇异的青春洋溢和静谧安宁混杂的感觉，叫人眷恋着，却又从心底渐渐蔓延上不知所起的哀伤。

“当学生, 大约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郁小楼说。

陆听竹想了想，点头：“嗯。”

“嗯什么嗯。”郁小楼笑，“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陆听竹垂眸看他，“当学生，不用愁钱。”

“……”郁小楼哑然失笑，过了几秒，点头，“对，不用愁钱。”

校内有奖学金助学金，校外有父母赚钱养家，就算偶尔为不多的生活费发愁，也不至于像成年人独自在社会上打拼那样，赚不到钱，饿死就绝不是夸张。

陆听竹曾经休学半年照顾病重的父亲，那段时间父子俩一度断掉了所有的经济来源，眼睁睁看着微薄存款一天天花费殆尽。

那滋味儿想必不会好受。

“象牙塔”三个字，大约只有当昔日的学生奔波于世道，困顿于谋生时，午夜时回首，才会恍然明白那其中的分量。

陆听竹偏脸看他：“那你又为什么这样说。”

“当学生是最幸福的事”这种话，最常在父母、在老师嘴里说出来，事实上并没有几个学生会意识到“当个学生”其实很幸福。

他知道，是因为父亲病重，那……郁小楼呢？

“我不知道啊。”郁小楼说，“我就是文艺病犯了，随口一说。”

陆听竹：“……”

郁小楼笑起来，看看走廊上这会儿刚好没人，就踮起脚，在他侧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帮我扫扫地么，嗯？”

·

值日做完，偌大学校已经没几个人了，郁小楼收拾了书包，斜斜靠着桌沿玩儿手机，一起留下做值日那个男生踟蹰了半天，终于背着书包蹭过来，磕磕绊绊地打招呼：“那、那个……”

郁小楼一抬头：“嗯？”

男生眼熟，不知道名字，在班上平时几乎没说过话，郁小楼没什么印象。

男生朝他笑了下，看起来挺紧张的样子，有点小心地问：“听说，听说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