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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进全国决赛了。^求′书?帮· .无¨错?内·容,”

李渔点点头，问陆听竹说：“陆学霸，你怎么打算的啊？”

陆听竹看向他，李渔说：“进决赛就有可能保送，我妈想让我放弃高考，走竞赛的路子，但我心里没底，好纠结……”

陈玉点点头：“倒也是，走竞赛的话，那真就是赌了，风险很大。”

全是知识盲区，郁小楼根本听不懂，在一边假装做卷子。

系统搜索后给他解释：“现在是全国竞赛初赛结果出来了，进决赛的人应该会在明年四月份参加决赛，如果拿第一的话，可能高三都不用念，直接就能保送顶尖大学了。”

郁小楼唔了一声，默默听身边一堆学霸在那儿纠结应该是正常参加高考稳中求胜呢，还是赌一把竞赛保送。

“竞赛保送”，对他来说那么遥远高级、传说一样触不可及的东西，在京城重点高中重点班这些学生眼中是脚底下想走就能走的踏踏实实的一条路。.k!a~n`s\h`u+g,u?a?n′._c!o?m¨

不过这事儿也不急于这么一两天就做决定，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话题又转移到请客吃饭上，一群慕名过来的同学围观一等奖证书，纷纷羡慕不已。

陆听竹从小到大奖拿多了，不觉得有什么，无意一瞥，却瞧见郁小楼眼睛也在瞅着那个获奖证书，似乎是有些想看的样子。

陆听竹心中一动，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就把自己的证书拿过来递给他。

郁小楼抬眼，挑了下眉。

陆听竹递证书的动作顿住，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行为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果然旁边几个人表情都有些奇异。郁小楼瞧着他，说：“干什么？”

“我，我。”陆听竹磕绊了下，急中生智，说，“你帮我收着。”

众人：“……………”

几个女孩子受不了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知道你有对象了！救命能不能别秀啦！！”

“……”陆听竹耳根微红，不大自在地抿抿唇，将证书轻轻放到郁小楼手中。-4·0¨0!t+x_t?.*c~o￠m,

郁小楼的视线从薄薄的玻璃镜片后透出来，要笑不笑地瞅着他，陆听竹眼神飘了下，耳垂更加红了。

“行吧。”半晌郁小楼终于接住那个红本本，道，“那我就给你收着。”

陆听竹轻轻“嗯”了一声，红着耳朵面无表情地低头翻卷子。

预备铃响了，众人纷纷回到自己座位上去，身边安静下来，郁小楼指尖轻轻摩挲了下证书鲜红色的皮质封面，状似随意地打开。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薄薄一张纸上印着花里胡哨的金色装饰花纹，抬头是大红色“获奖证书”四个字，底下用小几号的黑色宋体写着“陆听竹同学：荣获第十二届全国高中生联赛（数学组）京市赛区一等奖，特颁此证。”

系统语气感慨：“长见识了，我这还第一次亲眼见着真的竞赛奖状。”

郁小楼目光落在“全国高中生联赛”几个字上，说：“我也第一次。”

何止没见过，他从小学念到初中，直到辍学，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全国竞赛这么个玩意儿。他念书时知道的最厉害的比赛，也就县城里一个什么英语竞赛，他拿过三等奖，说是有八百块奖金，然而直到他离开学校，除了薄薄一张奖状，没见着半毛钱奖金。

社会资源就是这么失衡，有些小孩哭着喊着不想去少年宫，而另一些小孩一遍遍做着小明和小红谁先到达少年宫的数学题，却一辈子也不知道少年宫长什么样儿。

陆听竹状似认真地做卷子，眼角余光瞥着郁小楼，看见他指尖轻轻抚着证书一角，像是有点儿出神。

陆听竹抿抿唇，犹豫了下，叫他：“阿梧。”

郁小楼还没回神，随意地：“嗯？”

陆听竹说：“你有没有想过，要念哪个大学？”

郁小楼没想过。

他只是来完成任务的，无论任务完不完得成，大概在高考之前就会走，所以用不着参加竞赛，更用不着憧憬大学。

但是看着男生眼睛里藏着的期待，顿了顿，话到嘴边，出口就变成了：“……a大吧。”

国内top了，但对附中名列前茅的学生来说不算难。

陆听竹就点点头，说：“好。”

郁小楼没问他说“好”是什么意思，年轻男孩的心思太好猜了。

陆听竹也没再多说。姗姗来迟的老师终于进门，把教材放到讲桌上翻开，开始上课。郁小楼慢吞吞翻开书，圆珠笔夹在指尖转了两个圈儿，他偏过头，注视着男生的侧脸。

陆听竹在低头写笔记，柔软乌黑的额发松散下来，以一个特别文艺的弧度松松搭在眉骨上，眼睑半垂着，从这个角度看显得他睫毛尤其长，天生冷淡的眼睛也似乎多了些温柔。

他学习的时候那么专注又认真，是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的样子。

郁小楼收回视线，淡淡问：“我还有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