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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赤兔之死(2/4)
左冲右突,刀光血影,惨叫连连。+k\k^x′s?w~.-o/r?g\每一刻都有熟悉的亲兵倒下,每一刻都能感受到死亡冰冷的吐息。败了……一败涂地!
残阳如血,涂抹在通往麦城的崎岖小道上。身后,是偃城方向尚未散尽的硝烟和隐约的追兵呐喊。身边,只剩下关平、周仓,以及寥寥数十名浑身浴血、丢盔弃甲的亲兵。人人带伤,战马疲惫地喷着白沫,蹄声凌乱而沉重,踏碎了山道的寂静,也踏碎了最后一丝侥幸。
麦城。这座孤悬的小城,残破的城墙在暮色中投下浓重的阴影,如同巨兽嶙峋的骨架。城门吱呀作响,缓缓开启,迎接这支溃败到极致的残兵。城头的守卒寥寥,眼神中充满了惊惶与绝望。空气里弥漫着灰尘、血腥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死寂。
衙署内,烛火如豆,在穿堂而过的寒风中摇曳不定,将人影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我卸下沉重的甲胄,肋下的伤口被粗布草草包裹,依旧在向外渗着暗红的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一阵阵锐痛。案上,摊着荆州破碎的舆图,上面标注着失陷的城池,如同一个个溃烂的疮疤。
“君侯,” 王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位忠诚的老幕僚须发凌乱,眼中布满血丝,“麦城孤悬,粮秣殆尽,援军……音讯全无。为今之计……唯有……” 他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突围。”
“往何处去?” 周仓闷声问道,他肩头缠着染血的布条,泼风刀拄在地上,魁梧的身躯像一座沉默的山,却透着难言的疲惫。
“西川!” 关平猛地抬头,年轻的脸庞上沾满血污和尘土,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焰,“父帅!拼死杀回西川,与伯父会合!留得青山在!”
西川……兄长……
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入麻木的心房。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涌上喉头。败军之将,失地之臣,有何面目去见兄长?有何面目去见那面飘扬在成都城头的“汉”字大旗?桃园之誓言犹在耳,誓同生死的豪情恍如昨日,而如今……
“报——!” 凄厉的喊声撕裂了衙署内死寂的空气。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冲入,扑倒在地,气息奄奄,“君侯……上庸……刘封、孟达……拒不发兵!”
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风中残烛,被这消息彻底吹灭。
“砰!”
拳头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烛火剧烈跳动!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深冬的井水,瞬间淹没了五脏六腑。刘封……孟达……连他们也……兄长的基业,我关羽的性命,在他们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胸中翻涌的,已不是愤怒,而是彻骨的悲凉与自嘲。
王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君侯!大势已去!唯有……唯有暂降东吴,徐图……”
“住口!” 我猛地站起,肋下剧痛袭来,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被关平死死扶住。声音却如同受伤的猛虎,发出低沉而决绝的咆哮:“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关某头可断,血可流,膝下黄金骨——岂跪碧眼小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带着血沫,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铮铮作响!王甫浑身一震,伏地痛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周仓双目赤红,紧握刀柄,指节发白。关平扶着我手臂的手,微微颤抖。
“周仓。”
“末将在!” 周仓猛地抬头,眼中是赴死的决绝。
“速备快马!挑选……尚有气力者……” 声音因剧痛而微微喘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随某……夜走临沮小道!”
“父帅!儿愿为先锋!” 关平挺直脊背。
“平儿……” 我看着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仿佛看到了当年下邳城头那个初握长枪的少年。心头涌起万般滋味,最终只化作一句,“紧随为父身后。”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寒风在光秃秃的枝桠间凄厉地呼啸,如同万千冤魂在哭嚎。雪,不知何时开始飘落,冰冷的雪花无声地落在残破的盔甲上,落在赤兔马温热的鬃毛间,落在手中那柄曾饮尽无数豪杰鲜血、此刻却微微低垂的青龙偃月刀锋刃上。
麦城低矮的城门在身后悄然开启,又沉重地关闭,隔绝了城内最后一点微弱的灯火与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数十骑沉默地鱼贯而出,马蹄包裹着粗麻,踏在初积的薄雪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如同送葬的鼓点。寒风卷着雪粒,如同冰冷的砂砾,抽打在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每个人口中呼出的白气,瞬间便被寒风撕碎、卷走。
我端坐赤兔马上,脊背挺得笔直,如同风雪中不倒的孤松。肋下的伤口在颠簸中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目光穿透沉沉的夜幕和纷飞的雪幕,死死盯住前方那条被积雪覆盖、蜿蜒伸入无尽黑暗的临沮小道。这是唯一的生路,却更像一条通往幽冥的黄泉路。
赤兔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凝重与环境的肃杀,不再有往日的躁动,只是沉稳地迈着步子,马蹄踏碎积雪下的枯枝,发出细微的断裂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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