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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孙尚香篇——剑与江流(1/4)
我是孙尚香,江东的利剑。?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甘露寺屏风后初见刘备,我佩剑而出,只为试探这传闻中的枭雄。
婚后荆州岁月,我的剑横卧枕畔,他的呼吸里总带着三分忌惮。
赵云截江夺阿斗那日,我剑指追兵怒斥:“尔等欲反耶?”
多年后江风凛冽,我攥着刘备的死讯。
江水寒彻骨,却寒不过那柄从未出鞘的剑。
这一次,我终于让它沉入江底。
甘露寺的檀香缭绕,压不住我心头那点火星。屏风厚重,丝绣着祥云瑞兽,将我的身影彻底掩在其后。母亲与兄长压低的声音断续传来,字字句句都落在我耳中。刘备……那个名字像块沉甸甸的石头。西蜀之主?乱世枭雄?亦或仅仅是我江东棋盘上一枚不得不用的棋子?
我垂目,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佩剑的鲨鱼皮鞘。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渗入血脉,那是江东的水泽之气,也是我骨子里的烈性。侍女悄步上前,为我整理裙裾,又小心地将那柄出鞘必见血的短刃稳稳按回鞘中,藏于宽大的锦袍之下,紧贴着我怦然跳动的心口。剑身的重量,让我纷乱的思绪稍稍沉静。
屏风外,脚步声近了,沉稳,带着一种刻意收敛的威势。兄长孙仲谋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朗笑,向来人引荐:“此乃家母吴国太。”紧接着,是一个略显苍老却异常浑厚的声音响起:“刘备拜见国太。”
就是他了!我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穿透屏风缝隙。一个身影在光影中显现,身量算不得特别魁梧,却如古松般沉稳。双耳垂肩?果然异于常人。那双手……长可过膝,此刻正恭敬地叠放在身前。他微微垂首,姿态放得极低,可那低垂的眼睑下,目光偶然抬起扫视周遭时,锐利如鹰隼,瞬间又敛去锋芒,重归平和。这便是织席贩履而终得天下的刘玄德?心头那点试探的火苗,猛地蹿高了。
“新妇可愿一见玄德公?”母亲的声音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期许。
时机到了。我霍然起身,锦袍下剑鞘的棱角硌着腰肢,带来一丝锐利的痛感,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裙裾曳地,环佩无声,我自屏风后转出,径直行至大殿中央。目光毫不闪避,直直迎上那双瞬间凝住、旋即掠过惊愕的眼眸。他身后侍立的两员大汉,红脸者丹凤眼微眯,黑脸者虬髯戟张,手已不自觉地按向腰畔刀柄,周身杀气骤然升腾,如临大敌。
殿内空气仿佛凝滞。母亲与兄长显然没料到我如此登场,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与紧张。唯有我,清晰地感知到腰间那柄剑沉甸甸的存在,它像一块冰冷的烙铁,烫着我,也支撑着我。
我微微扬起下颌,声音清越,刻意压过那瞬间的死寂:“闻君名动天下,今日得见,果有英雄之概。” 话是对着刘备说的,眼角的余光却锐利地扫过他身后那两尊煞神。红脸者关云长,那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微凸;黑脸者张翼德,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我心中冷笑,面上却分毫未显,只将目光重新锁在刘备脸上,那惊愕之后,是深潭般的沉静,波澜不惊。
他深深一揖,姿态依旧恭谨,声音平稳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夫人过誉。~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刘备颠沛流离,得蒙吴侯与国太不弃,夫人垂青,惶恐之至,唯有竭诚以待。” 滴水不漏。那深潭之下,藏着怎样的暗流?我那柄贴身藏着的短剑,此刻似乎也微微发烫。他看到了吗?还是早已料到?这试探的第一剑,我挥出了,却像斩入了一团沉滞的浓雾,无声无息。
江风穿过新房的雕花窗棂,送来湿润的水汽,也卷动着案头一对粗大的红烛,烛火不安地摇曳,在绣着百子千孙的锦帐上投下巨大的、晃动的阴影。熏炉里燃着上好的沉水香,甜腻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上来,试图掩盖这新房中无处不在的陌生与疏离。
他坐在榻边,卸去了白日的锦袍玉带,只着素色中衣,身形在烛光里显得有些单薄,全无白日殿上那份沉凝的气度。他沉默地饮着侍女奉上的合卺酒,动作缓慢,喉结滚动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偶尔抬眼望向我,目光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如同对着某种无法掌控的猛兽。
我背对着他,坐在妆台前。铜镜映出我模糊的侧影,也映出身后榻上他沉默的轮廓。宽大的寝衣之下,那柄短剑冰冷地贴着我的肌肤,剑鞘坚硬的边缘带来熟悉的痛感。我缓缓褪下外袍,动作间,寝衣的丝缎滑落,露出了剑柄。我没有刻意遮掩,只是将它解下,动作从容,如同卸下一件寻常首饰。
“铛”的一声轻响,短剑被我平放在我们两人之间的锦褥之上,就在大红鸳鸯枕的旁边。青铜剑鞘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微光,古朴的饕餮纹饰此刻显得格外狰狞。剑柄上缠绕的丝线,是我亲手所系,带着江东烈阳的气息。
他的目光,瞬间被那抹寒光攫住。端酒的手猛地一顿,杯中酒液微微晃荡,几滴溅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地移开视线,投向摇曳的烛火,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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