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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蔡文姬篇——焦尾琴·离乱曲(1/5)
我本是蔡邕之女,十六岁嫁入河东卫氏。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新婚未满一年,丈夫病亡,归家途中却遭遇匈奴铁骑。
父亲遗留的焦尾琴弦断音绝,我亦被掳至塞外寒霜之地。
十二载胡尘风沙里,我教左贤王习汉话,却夜夜嚼碎银簪入梦。
忽一日,赤帻汉使踏破黄沙而来:“曹公以黄金白璧、车马仪仗,请文姬夫人归汉。”
怀抱焦尾琴登上华盖车辇时,稚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穿透毡帐。
车轮滚滚南行,我指间流出的《胡笳十八拍》惊落了边关冷月。
邺城铜雀台下,曹操叹息:“伯喑琴音,竟在文姬弦上复生矣!”
而案头那卷父亲未尽的《汉史》,墨迹早已被胡地的泪与血浸透新章。
建安十三年深秋,邺城的风已带了刺骨寒意,卷着铜雀台高檐下悬着的铜铃,声响清越又孤寂。我独坐于庭中,指尖抚过案上那张焦尾琴——琴尾处那抹焦痕依旧,如父亲蔡邕当年于烈火中抢出它时一般深刻。琴身冰冷,弦丝却在我指下微微震颤,发出幽微低鸣,仿佛在无声应和着我心底沉积了十二载的风沙与呜咽。远处漳河水声隐约,却如何也洗不去塞外那彻骨寒霜烙在骨髓里的记忆。
我的故事,始于洛阳城春深时节满庭的桐花,也始于父亲那间永远萦绕着墨香与松烟气息的书斋。那时父亲蔡邕,名动京师的蔡伯喈,常于灯下校订古籍,或凝神续写他那部关乎大汉气运的《汉史》。我尚年幼,便安静地伏在宽大的书案一角,看他饱蘸浓墨的笔锋在简牍上行走,时而沙沙,时而停顿,仿佛每一笔都承载着千钧之重。父亲偶尔抬头,目光越过堆积如山的竹简,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是学者特有的沉静,却也流淌着为人父的温煦。他见我好奇,便会搁下笔,温言道:“文姬,此乃史笔,记兴衰,明得失,一字不可轻。” 墨迹在简牍上蜿蜒,如同命运本身莫测的轨迹,彼时的我懵懂无知,又如何能预见,父亲倾注心血的这部《汉史》,连同我们蔡氏一门的安宁,终将被时代的狂澜彻底吞噬?
岁月流转,桐花开了又谢,我长到了及笄之年。十六岁,一个洛阳闺秀循着礼法轨迹前行的年岁。父亲为我择定了河东卫氏,名门望族,夫婿卫仲道亦是素有才名的青年。出嫁那日,凤冠霞帔,红烛高烧,卫家宅院宾客盈门,喧声笑语不绝于耳。我端坐于新房之中,耳听得外面宾客恭贺之声渐渐散去,唯余红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卫仲道,我的夫君,带着一身清冽的酒气进来,举止间尚存几分读书人的温雅。他挑起盖头,烛光映亮他年轻却略显苍白的面容,他眼中含着对新妇的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日子便在相敬如宾的疏淡中滑过。庭院深深,我有时抚琴,琴声流淌在雕梁画栋间,却总觉得空旷,填不满这华屋的寂静。他常在书房,或与清谈名士往来。偶有交谈,亦不过几句客套寒暄,客气得如同对待一位远来的宾客。这份疏离尚未被时光捂暖,一场猝不及防的寒疾便汹汹袭来。不过新婚数月,仲道竟一病不起,汤石罔效。红烛的暖光仿佛还在眼前摇曳,转眼间,卫府已处处挂起刺目的白幡,唢呐悲鸣撕裂了河东早春虚假的平静。我身着未及换下的素服,成了这深宅大院中一个突兀而孤绝的存在。卫氏族人的目光,由初时的悲悯,渐渐转为无声的隔阂与沉重的负担。一个无子的新寡,不过是族中多余的一缕游魂罢了。
归宁的马车,在料峭春寒里驶离河东卫氏高耸的门楣。车厢狭小,只容我,一个沉默的老仆,以及父亲遗下的那张焦尾琴。车帘低垂,隔绝了外面卫家人送行时那复杂难辨的目光。车轮碾过官道,单调的声响敲打着心绪。离家时尚是新妇,归来时已是未亡人。这归途,本该是投向父亲书斋那熟悉墨香的短暂慰藉。然而,命运从不给人喘息之机。
行至荒僻野径,车窗外本只有单调的风声与车轮滚动。骤然间,一种异样的、沉闷的震动由远及近,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雷!老仆脸色煞白,猛地掀开车帘一角,惊叫出声:“胡……胡骑!” 话音未落,凄厉的箭矢破空声已如骤雨般落下!车壁发出沉闷的“哆哆”声,拉车的马匹长声悲嘶,人立而起,随即被乱箭射倒!巨大的冲击力将车厢猛地掀翻!天旋地转间,我重重撞在车壁上,怀中紧抱的焦尾琴脱手飞出,琴身撞击在尖锐的石块上,发出令人心碎的裂帛之声!几根琴弦应声崩断,如同生命被骤然掐断的哀鸣。
烟尘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牲畜的臊臭直冲鼻腔。透过翻倒车厢的缝隙,我看到无数双裹着肮脏皮靴的脚在尘土中践踏,听到的是完全无法理解的、野兽般的嘶吼与狂笑。老仆蜷缩在角落,身体被一支粗长的箭矢贯穿,血汩汩流出,浸透了身下的泥土,他的眼睛死死瞪着,残留着最后的惊惧。我挣扎着,不顾一切地向那摔在几步之外、琴身裂开一道长痕的焦尾琴爬去。.嗖¨嗖.小¨税_王′ ~耕¨鑫?最^全?指尖几乎触到冰冷的琴身……一只沾满泥污和血渍的、粗壮如树干的大手猛地攫住了我的头发!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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