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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黑夜的选择(4/6)
符文!那是他昨夜为潜入器堂做准备时随手刻下的!这细微的改动,竟被厉刑瞬间捕捉到了?
!就在云黯以为厉刑要捏碎木牌或者以此发难时,那只手却只是轻轻一扯,将系着木牌的旧麻绳扯断。然后,厉刑的手指捏着那块小小的、染着他自己血迹的木牌,极其缓慢地,递到了云黯面前。
动作僵硬而吃力,仿佛托着千斤重担。
没有言语。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依旧死死地锁定着云黯的眼睛,如同两道冰冷的枷锁。
云黯愣住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木牌,上面“丁字区·云黯”几个粗糙的刻字被血污覆盖了一半。厉刑这是什么意思?归还身份牌?代表信任?不!绝无可能!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和试探!仿佛在说:你的身份,你的异常,我都知道。现在,拿着它,滚回去当你的杂役。别让我找到……确凿的证据。
云黯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那块染血的木牌。入手冰冷,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形的压力。他垂下眼睑,避开厉刑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想将腰牌挂回腰间。
就在他低头系绳的瞬间,厉刑那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细针,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地刺入他的耳膜:
“你的血…很冷。”
云黯系绳的手指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知道了!他果然察觉到了那暗金血液的异常!这句话,是警告,更是赤裸裸的宣告——你在我眼中,已无秘密可言!
厉刑不再看他,仿佛刚才那句话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重新闭上了眼睛,胸膛的起伏更加微弱,但那股濒死的气息,似乎减弱了那么一丝。
云黯死死攥紧那块染血的木牌,粗糙的木棱几乎要刺破掌心。他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封印的躁动,扶着冰冷的岩壁,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肋下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他没有再看厉刑一眼,也没有试图去搀扶。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充满猜疑与致命危险的深渊。
他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一步一挪,艰难地朝着岩隙外、通往杂役区的方向走去。冷风灌进他破碎的衣袍,带走仅存的热量。身后,厉刑如同死寂的磐石,躺在冰冷的泥泞里。
就在云黯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岩隙拐角阴影中的那一刻,厉刑那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他那只垂落在身侧、沾满泥血的手指,极其隐晦地、极其迅速地,在身下冰冷的湿泥中,划下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扭曲的符号。那符号一闪即逝,瞬间被流淌的泥水覆盖,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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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回到那间散发着霉味和柴草气息的破败柴房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肋下的伤口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体内那该死的封印,在经历强行吞噬血毒和逆转秘术的双重刺激后,虽然被暂时镇压,却如同蛰伏的凶兽,在深处发出不甘的低吼,每一次脉动都带来经脉被针扎刀刮般的余痛。更糟糕的是,一股阴寒刺骨、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气息(蚀骨血毒的残余)如同跗骨之蛆,在经脉中左冲右突,与他自身的灵力、乃至那封印的力量都格格不入,疯狂地破坏着所过之处。
“噗!”刚反手关上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他就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粘稠的淤血。那血液不再是纯粹的暗金,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发绿的颜色,落在地上,竟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将地面腐蚀出几个细小的坑洼。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吞下刀片。冷汗瞬间浸透了仅存的里衣,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
必须立刻处理!无论是外伤,还是这该死的毒!还有那暴露的危机……厉刑那双冰冷的眼睛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
他挣扎着爬到柴堆旁,从最底层的破草席下,摸出一个小得可怜的布包。里面只有一小瓶劣质的金疮药粉,几根磨得发亮的缝衣针,一小团麻线,还有……那个偷来的、凝露仙髓几乎耗尽、瓶底刻着神秘符文的玉瓶。
看到玉瓶,云黯的眼神微微一凝。他毫不犹豫地拔开瓶塞,将瓶底仅剩的几滴粘稠如蜜、散发着微弱清香的仙髓残液,小心地倒入口中。冰凉甘冽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化作一股精纯温和的暖流,迅速蔓延开来。虽然只有几滴,却如同久旱逢甘霖,所过之处,那疯狂肆虐的蚀骨血毒残余仿佛遇到了天敌,竟被强行压制、消融了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这股温和的力量如同最好的粘合剂,抚平了体内经脉因封印暴动和强行逆转秘术而产生的无数细微裂痕,带来一丝难得的舒缓。
云黯精神稍振。他立刻脱下破烂的上衣,露出肋下那道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恐怖爪痕。伤口边缘呈现出不祥的暗紫色,血毒残留的阴寒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咬紧牙关,拿起缝衣针在油灯火苗上灼烧片刻,穿上麻线,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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