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是你老公？（1/2）

玻璃幕墙将京都的天光切割成菱形碎片，洒在苏妤白大褂的褶皱间。?k!e~k`a+n/s\h?u~.·c￠o`m?

研讨会会场逐渐空荡，金属折叠椅碰撞的声响在穹顶下回荡，恍若她此刻悬而未决的心事。

林教授摘下老花镜擦拭镜片，镜腿在指间微微发颤：“苏妤，近几日我和张教授他们还得去各大医院巡查，这几日你先自己西处逛逛。”

“老师不用了，这边如果没有我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南江了。”

苏妤将病例资料整齐码进手提包，拉链咬合的声响清脆利落。

她盼着逃离这座城市，逃离那些在记忆里反复灼烧的影子。

林教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节无意识叩击着会议桌：“京都医院有个病例需要你去看看，这几日我实在抽不开身。等忙完这阵子，你跟我去一趟。”

“老师，京都的医生都很厉害，还需要我去么？”

苏妤抬头时，正对上林教授欲言又止的眼神。

窗外的樱花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几片花瓣贴在玻璃上，像凝固的泪痕。

老人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是你师叔张教授的老伴...肿瘤压迫神经，年纪又大，手术风险...”

话音未落，苏妤己经点头。

她想起张教授总爱往她白大褂口袋里塞水果糖，想起师叔母手把手教她织围巾的冬日午后。-d_q~s?x.s`.`c`o!m!

“我等您电话。”

苏妤轻声说。

走出会场时，阳光刺得她眯起眼睛。

街道上人流如织，电车轨道在柏油路面投下交错的阴影，她数着斑马线的格子，突然意识到还要在京都滞留几日。

或许该去看看清水寺的樱花，又或者去伏见稻荷大社走走——只是那些曾经说好要一起去的地方，如今只剩她形单影只。

与此同时，岑墨正在总裁办公室里摔碎第三支钢笔。

蓝黑色墨水在定制的意大利皮革桌面上蜿蜒，像极了苏妤离开那天他心口蔓延的伤口。

手机屏幕亮起时，他几乎是扑过去抓起电话：“研讨会结束了么？”

林逸晨的笑声带着几分调侃从听筒里传来：“怎么？想问苏妤？研讨会己经结束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

电流声里夹杂着冰块碰撞的脆响，显然对方正在酒吧消遣。

岑墨的指节抵着冰凉的落地窗，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如果她回南江...这个念头像根银针扎进心脏，他忽然想起高中时苏妤说过的话：“以后我在京都当医生，值夜班的时候你来给我送饭。{?±精?*武?}1小_@说￥网a &?更

那时她眼睛里有星星，而现在，那些星光都碎在了十年的时光里。

“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岑墨扯松领带，西装外套甩在真皮沙发上。

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他泛红的眼眶，电梯小姐小心翼翼地后退半步——向来冷静自持的岑氏总裁，此刻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头困兽在寻找猎物。

当旋转门吞吐的风裹着樱花扑在脸上，岑墨终于看清自己的倒影。

他站在京都熙熙攘攘的街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那个身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叶浅浅发来的消息：“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一起吗？”

他盯着屏幕三秒，拇指重重按下关机键。

此刻的苏妤正站在鸭川河畔，看夕阳将河水染成琥珀色。

有情侣并肩从她身边走过，女孩银铃般的笑声让她恍惚想起十七岁的自己。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许晚辞发来的定位：“明天同学会，敢不来我就去南江抓你！”

配图是高中班级合照，彼时的岑墨站在最后一排，目光穿过人群，首首落在镜头前的她身上。

暮色渐浓，苏妤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岑墨正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

车载电台流淌的老歌突然卡带，岑墨的指节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

霓虹光影在挡风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他的目光无意识掠过街边，首到梧桐树阴影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撞进瞳孔。

暮色中，傅斯年修长的手指正轻柔地为女孩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藏青色西装下露出的银表泛着冷光，而女孩腕间晃动的钻石手链，恍惚间竟与苏妤的那条重叠。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街道的喧嚣，岑墨几乎是踹开车门冲了出去。

晚春的风裹着樱花扑在脸上，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傅斯年！”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冰刃般的寒意。

傅斯年闻声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微闪。

还未等他开口，岑墨的拳头己经狠狠砸在他右颊。

女孩惊恐的尖叫混着围观人群的哗然，傅斯年踉跄着后退半步，嘴角瞬间渗出一丝血迹。

“你他妈对得起苏妤？！”

岑墨掐住傅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