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南抚夷越 － 定西南边疆策（2/2）

种白色的蛀虫啃食殆尽，只剩下空壳。赵云解下束甲丝绦系在箭尾，张弓搭箭，弓弦嗡鸣间，箭矢如流星穿云，精准钉入对岸古榕树干。那古榕盘根错节，树瘤中竟嵌着前朝的青铜箭头，树皮上还刻着一些模糊的战阵图。阿铁摇晃着圆滚滚的身子滚入绞盘，肥硕的肚皮卡在转轴处，竟将百丈藤索绷得笔直如弓弦。张飞见状，大笑一声背起赵云，如履平地般踏索飞渡。行至江心，突然一条巨鳄破水而出，血盆大口直咬二人！巨鳄口中散发着腐臭气息，牙龈上还粘着未消化的人骨，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三弟低头！\"赵云一声断喝，银枪脱手掷出，枪尖贯穿鳄眼，枪杆横卡在鳄嘴中，竟化作临时浮桥。枪杆上的磁珠与鳄鱼牙齿中的磁石相互排斥，发出刺耳的嗡鸣。巨鳄吃痛，在水中疯狂翻滚，激起巨大的浪花，浪花中还夹杂着许多不明的生物残骸。夷人们在岸上欢呼雀跃，却听\"咔嚓\"一声，阿铁压垮了绞盘，藤桥如巨鞭般抽向对岸，扫落七个伪装成马帮的曹军杀手。马驮的盐袋裂开，滚出三千支淬毒箭簇，箭头泛着幽蓝光芒，正是南中巫蛊之术炼制的\"见血封喉\"毒，箭杆上甚至刻着曹军的磁纹标记，箭尾绑着的羽毛上涂着能使人致幻的草药。

祭神树下，孟虬突然索要蜀锦千匹，语气中带着试探，身后的夷人战士们手按刀柄，气氛骤然紧张。神树高达数十丈，树皮上布满神秘的图腾，树洞中还供奉着各种动物的头骨。赵云沉默片刻，拔出腰间佩刀，割下一缕斑白的长发，用布条仔细包好：\"此发值几匹？\"孟虬愣住之际，阿铁已窜上神树，啃食着树上的朱果。那朱果表皮泛着金属光泽，果核坚硬如铁，果肉中竟包裹着一颗磁石。果核坠落，竟砸出一个隐秘的地窖入口，内藏前朝铜钱万贯，每一枚钱文都刻着\"汉\"字，历经岁月仍熠熠生辉，铜钱堆中还埋着锈迹斑斑的汉弩残件、破损的蜀锦，以及一本用人皮装订的账本。诸葛亮抚扇而笑：\"天赐汉钱，当铸犁铧。\"

火把映照下，铜钱熔化为铁水，浇入神树形状的模具。当铁树成型开花时，赵云割破手掌，沥血浇根：\"汉夷血脉，当如铁树共土！\"鲜血滴落在铁树上，竟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血腥味。孟虬深受感动，也割下一缕黑发，缠绕在铁树根部。神奇的是，发丝遇血竟生出嫩绿的芽苗，阿铁则撅起屁股，撒出一道尿弧，尿渍渗入泥土，竟凝结成\"盟\"字盐霜，在火光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盐霜中还隐隐浮现出汉夷百姓携手劳作的幻影，幻影中有人在开垦田地，有人在冶炼铁器。

归途之中，众人忽然被遮天蔽日的彩蝶拦住去路，蝶翼上的斑纹组成诡异的图案，令夷巫面色大变，惊呼：\"蛊神怒矣！\"这些彩蝶翅膀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竟组成了一幅不断变化的战阵图。赵云却示意士卒取出蜜酒，泼洒在岩石之上。蜜酒中加入了南中特有的磁花蜜，散发着奇异的芬芳，酒液洒在地上，竟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八卦阵。蝶群嗅到酒香，竟纷纷聚拢，翅膀开合间拼成一幅天然地图。老将军银枪轻点蝶翅斑纹：\"此非怒纹，乃西南水脉图！\"阿铁兴奋地追着蝶群钻入山洞，洞内湿气凝结成珠，滴落的水珠在地上汇成磁溪。洞内的石壁上刻着古老的文字和图案，记载着南中地区的宝藏与危险。不多时，它竟用熊掌扒出三口盐泉，泉水清澈甘甜，带着淡淡的咸味，泉眼周围还天然形成了熊猫形状的盐晶，盐晶内部仿佛有光影流动，似有人影在跳舞。

孟虬心悦诚服，奉上祖传《百兽谱》，古朴的兽皮书页间，绘着食铁兽（熊猫）镇山图，威风凛凛。食铁兽脚下踩着象征邪恶的蛊虫，身旁环绕着汉夷百姓，百姓们手中拿着农具和兵器，脸上洋溢着笑容。谱末夹页中，竟露出诸葛亮的笔迹：\"南中盐铁，当济天下。\"字迹中还混着磁砂，在阳光下闪烁。张飞扛起装满盐巴的布袋启程，布袋底部有细小裂缝，漏出的盐粒如银线般蜿蜒，夷族孩童沿着盐线追逐，齐声高唱《汉夷亲》。歌声清脆悦耳，惊起林间栖息的孔雀，尾羽展开，在阳光下绘出一道美丽的彩虹。而远处的山峦间，云雾缭绕中似有银枪白发的身影与憨态可掬的熊猫若隐若现，守护着这片新结盟的土地。从此，南中大地的盐泉旁，时常可见熊猫形状的盐晶自然形成，成为汉夷世代友好的永恒见证。每当夜幕降临，盐晶便会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周围的村落，而《汉夷亲》的歌声，也会在山谷中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