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什么是真正的正义？（2/2）

依旧是爆炸的轰鸣在回荡……

恍惚之间……

他仿佛看到了……

在那弥漫的硝烟和扭曲的光影中，一个高大的、充满了绝对威严与炽热气息的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那张棱角分明、不怒自威的脸……那如同岩浆般滚烫的眼神……

“萨卡斯基……” 库赞下意识地，用微弱的声音，喃喃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幻觉吗？

还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不……都不是。

是那场发生在庞克哈萨德，持续了十天十夜的惨烈决斗，那份被炽热的正义彻底击败的记忆，在此刻，因为身体的重创和精神的恍惚，再次如同梦魇般……浮现了出来。

那个男人，为了他所认定的“绝对正义”，可以毫不犹豫地燃烧一切，包括同僚的情谊。

而自己呢……

库赞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

‘正义……吗？’

脑海中，思绪如同断线的风筝，飘回了过去。

奥哈拉燃烧的火光，屠魔令下无辜者的哀嚎，好友萨乌罗最后的呐喊……

顶上战争的茫然……

以及庞克哈萨德那场，几乎将灵魂都燃烧殆尽的决斗，为了那早己变质的海军元帅之位……

‘当初我们所坚持的【正义】究竟……是什么东西……’

库赞自嘲地笑了笑，笑容牵动了嘴角的伤口，渗出更多鲜血。

‘【绝对的正义】，【懒散的正义】，【模棱两可的正义】……’

‘我己经……彻底搞不懂了啊……’

他想起了自己离开海军时的决绝，想起了选择与黑暗世界的帝王黑胡子合作时的那份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动机……

‘我所追寻的，所能做的，到底是什么……’

这位曾经的海军最高战力，强大的冰冻果实能力者，在身受重创，意识恍惚之间，再次陷入了对他前半生所坚持的“正义”的……深深迷茫之中。

竞技场另一端。

千手扉间看着那个半跪在废墟中，浑身浴血，眼神迷茫的对手，眉头微皱。

秽土转生的身体，在爆炸的余波中早己恢复如初。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变得非常微弱，似乎己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精神……也受到影响了吗？’ 扉间冷静地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