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癫疯老头（1/2）

杨过自与程英、黄药师分别后，独自踏上旅途，这一日行至荒僻山林，西周古木参天，鸦雀无声。+小/税¨宅~ ?蕪′错·内+容\

正走着，杨过心底忽生异样，仿若芒刺在背，知晓定有高手在暗处窥视。

杨过顿住脚步，气沉丹田，朗声道：“是哪位高人到此，何必藏头露尾，现身吧！” 话音在林间回荡，却许久未有回应，唯有风声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就在杨过准备背靠大树、严阵以待时，猛地一道灰影从头顶树杈窜出，像个疯癫老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头发如枯草杂乱，双眼却炯炯有神，透着股癫狂劲儿。老头落地后，歪着脑袋，咧着嘴冲杨过傻笑，模样瞧着几分滑稽，可杨过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只觉这老头周身气息诡谲莫测，定非寻常之人。

那疯老头咧着嘴，脚步蹒跚地迈向杨过，口中胡言乱语：“哎呀，乖儿子呀，爹可找到你了。”

杨过先是一愣，旋即眉头紧皱，满心错愕。他定睛仔细打量眼前人，只见这老头发若蓬草，面颊凹陷，眼神癫狂不定，衣衫破烂不堪，周身散发着一股刺鼻异味。

忽而，杨过脑海中灵光一闪，忆起过往听闻的种种江湖旧事，心中猛地一惊——此人竟是西毒欧阳锋！

思及《射雕英雄传》里旧事，欧阳锋当年获郭靖书写的九阴假经，又逢黄蓉胡乱翻译，旁人皆以为他必遭反噬而死，岂料他武学天赋卓绝，竟依那错谬经文另辟蹊径，不仅未丧命，反倒武功愈发登峰造极。-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只是练功假的终究是假的，致使心智迷乱，沦为疯子，在江湖销声匿迹许久，不想今日竟在这荒山野岭撞见。杨过不敢轻举妄动，暗自警惕，紧盯着欧阳锋一举一动，掌心悄然沁出冷汗。

杨过微微后撤半步，双掌悄然蓄力，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疯老头，言辞恳切又带着几分疏离：“这位前辈，你怕是认错人了。”

欧阳锋听闻杨过所言，那双浑浊却透着执拗的眼瞬间瞪大，须发皆张，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疯兽，嘶声吼道：“什么，前辈？哎呀呀，你这不孝子，竟敢这般搪塞我！你瞧瞧你这眉眼，活脱脱是我的样子，这世上除了我儿子，谁能有此等相似？你该乖乖唤我爹，才是正理！” 说罢，脚步踉跄着往前猛冲，似要揪住杨过兴师问罪。

杨过见状，仓皇后退，心头满是无奈与哭笑不得。他算是瞧明白了，跟这疯癫老头根本讲道理讲不清，逻辑混乱、胡搅蛮缠，多说无益。\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眼见欧阳锋狂性大发，嘶吼着步步紧逼而来，杨过心中暗叫不好，脚下步伐急退，拉开距离。他深知此刻与这疯癫的西毒纠缠，常规打法怕是难以招架，使出太极拳法，当下凝神聚气，摆开架势。

欧阳锋仿若未觉，裹挟一股癫狂劲风，双掌乱披风般朝杨过扑来，出手全无章法，却又暗藏凌厉杀机。杨过不敢硬接，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双脚扎稳马步，双掌划起太极弧圆，借力打力，将欧阳锋攻来之力巧妙卸引一旁。

一时间，尘土飞扬，枝叶簌簌而落。杨过额头沁汗，眼神却愈发坚毅，口中默念太极要义，掌心每一次推出、回收，都似引动周遭气流，与欧阳锋这不要命的狂攻周旋，力求寻得一丝破绽，摆脱这棘手困境。

杨过一边以太极拳周旋抵挡，心中一边暗自叫苦不迭。他目光冷峻，紧盯着眼前疯癫的欧阳锋，心底思绪翻涌：“我杨过怎可认贼作父，这欧阳锋在江湖上恶名昭彰，双手沾满血腥，多少英雄好汉命丧其手。原著中原主就因与这西毒扯上关系，平白遭诸多误解、唾弃，惹来数不清的祸事，险些万劫不复。”

念及此处，杨过手上动作愈发谨慎，生怕一个不慎被欧阳锋制住。他深知此刻稍有差池，不仅自身难保，更会被扣上与西毒同流合污的帽子，到那时，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江湖各路人马的口水都能将他淹没，当下唯有竭力摆脱这疯子，划清界限，方能保住自己。

欧阳锋见杨过使出太极拳，那双混沌的眼眸瞬间瞪大，癫狂之态更甚，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哎呀，乖儿子，这是什么拳法，好生厉害呀！这圈子圈得巧妙，力气用得古怪，竟能把我的招式都化到一旁，乖儿子，你从哪儿学来这般神奇的功夫。”

杨过身形闪转，避开欧阳锋一轮狂乱攻势，趁着间隙，微微喘口气，神色平静，轻声说道：“这叫太极拳。”

话语简洁，却似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欧阳锋听闻“太极拳”三字，仿若被戳中癫狂要害，本就凌乱的发丝愈发狂舞，双眼圆睁，血丝密布，面容因极度亢奋而扭曲。他嘶声咆哮：“谁人打的太极拳，我才是天下第一，我才是！凭甚这劳什子拳法能压我一头，我不信！我不信！”

言罢，彻底陷入疯魔之态，再无半分招式章法，只凭本能西处乱打乱踢。所过之处，山石崩裂，草木横飞，似要将满腔愤懑与对“天下第一”执念宣泄而出。

杨过见状，压力陡增，不敢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欧阳锋这突如其来的癫狂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