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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水涟：“怎么去？”

他今天出门穿了套运动装，没用发胶做背头造型，刘海乖顺垂下，背着包的模样像出来打球的男大学生。_看￠书￠君¨ ?更`新\最¨快!

水涟顺下手腕的皮筋，将长发束成马尾。他拿剑柄捅了捅蔺雨洲的后腰，示意他往别墅的地下室走：“去地下室就知道了。”

“行，出门在外你老大。”蔺雨洲跟紧他前往地下室。

别墅内部蔺河生后来让人修缮过，已经看不出被破坏过的痕迹。他们往地下室走，入眼并非是设想的阴暗潮湿，反而是整幢别墅装修最精致的区域。

采光井引入光线，免去地下室光线昏暗的情况。蔺雨洲看了一圈，休闲区餐厅厨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小花园。

水涟环视四周，随手擦过长桌桌面：“蔺河生经常派人来打扫么？”

地下室一点灰尘都没有，光洁干净，显然是常打扫才有的结果。

蔺雨洲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这些事他有专人负责，没有让我碰。^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水涟若有所思地碾了碾指尖，轻吐蛇信。

只有两个人类残留的气息，大概是保洁。

他摁下疑虑，拽过蔺雨洲的手腕，穿过休闲区和餐厅，绕到一面黑色的墙前。

“几点了？”他问蔺雨洲。

蔺雨洲：“十一点五十九。”

水涟点点头，咬破指尖，将冒出血珠的手指按在黑色墙面上。

一只狰狞青铜蛇首从黑色墙面深处缓缓浮现，张开血盆大口。水涟将血滴在獠牙上，蛇首合嘴，砸吧两下问道：“正当午不过阳关道。”

“逢子时不渡奈何桥。”水涟低声接道。

蛇首跳动两下，忽地顿住：“有人类。”

蔺雨洲跟在水涟身后，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听见这玩意儿开口讲话，饶有兴致打量。

直到听见那句“有人类”，才贴到水涟耳边气声问：“人类不能进？”

水涟没回他，用带血的指尖往蛇首吻部抹了一把：“开门。`d?u!y?u-e!d~u?.·c\o/m′”

蛇首恐惧一颤，谄媚道：“您请，您请。”

黑色墙面上旋转扭曲，一扇大门凭空出现。

水涟朝蔺雨洲伸出手：“抓紧，等会儿走丢被妖卖了就和我没关系了。”

蔺雨洲低头瞧他摊开的手，突然张开五指挤进他的指缝当中，坦然合拢。

水涟：“……抓住就行了。”

“这样抓牢点。”蔺雨洲并不觉得这样牵手有何不妥，只觉得自己十分天才。

水涟松散的手指紧扣住他的手背，牵着他穿过漆黑大门。

人影原地消失，地下室内重回寂静。几分钟后，一只带血的手从暗色中伸出，按在黑色墙面上。

蛇首浮现，贪婪饮下鲜血，它开口，还未问出通行提问，便颠三倒四道：“调转……调转……”

不过几秒后，便彻底哑火，重新隐匿回墙面之中，再无声息。

鲜血止息，那只手消失在暗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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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蔺雨洲牵住水涟的手没放，站在原地拼命咳嗽，“你们这个捷径走的，和过山车有什么区别？”

他跟随水涟踏进那扇漆黑大门，整个人天旋地转，活像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转了几十圈，又被绑上过山车来回十趟。

水涟状态比他稍微好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上次来也没这么晕。”

他调整呼吸，抬起头去看牌坊，然而上回熟悉的“斩骨关”牌坊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巨蛇的猩红眼瞳。

这次入口竟然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黑市的第三层。

“这什么！”

蔺雨洲忍下反胃，一抬头，就和一只猩红色的眼睛对上视线，吓了一跳。

“佘暮烟留下的监管，别盯着看。”水涟强行让他换了方向，“走。”

黑市留在人间的入口众多，但每一个入口应该都是通向斩骨关才对，而不是突然更变入市地点。

水涟心中疑虑加深，瞥见好奇心旺盛的蔺雨洲，一把拽过人，让他戴上口罩：“跟紧。”

黑市内有通向妖界不同地区的交通枢纽，十分现代化，出行方式和票价都非常便捷。

“交易货币会是——”蔺雨洲忽略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问水涟票钱是什么。

就见水涟掏出手机扫码支付了。

蔺雨洲：“……还挺与时俱进。”

他掏出手机一看，信号无线一应俱全，如果不是来往“行人”和奇妙诡异市场装修风格，他会真以为还在人间。

“妖界也不好混，人间多的是打工上班的妖族，自然要跟上发展。”

水涟从窗口取走两张票，牵小孩似的牵紧蔺雨洲，往站点走。

在人间，他一直拽着蔺雨洲的衣角，像小孩一样跟在蔺雨洲身后，如今换了个地方，身份倒是倒转过来了。

蔺雨洲见妖界黑市发展得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