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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抿一口捧场，现在一进城就打架，估计心情不太好，那这面子也就懒得给了。\5′4^看+书/ ¨无*错-内^容?

事实上也如他猜测，水涟没动那杯茶，只在茶水飘起的水雾间询问水瑛：“谁要动我母亲坟墓？”

他问问题直捣黄龙，没有半点委婉的意思。这种直白凶残的谈判方式要有实力做手段，好在水涟本就做好了准备。

水瑛定定望着他，叹了口气：“灵气衰竭，族内的新生儿化形都快成问题，有妖力的蛇越来越少，阴炽谷的镇守，族中青年死伤众多，家主又常年不在主宅，事务由长老院处理，情况严重，长老们难免心焦。”

水涟想起水涯绑架他时近乎疯魔的低语，他说水澜在他身上藏了打开家族秘宝的钥匙，能解决水家逐渐衰败的现状。

但他很确信他手上没那种东西。水倩带他匆忙逃亡，水澜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线索。

所以那群蛇就把主意打到了水澜的坟墓里。

水涟嗤笑一声：“我母亲是水涯亲手杀的，这种事直接问水涯不就好了么？”

他们能从坟墓里得到什么？不如直接去质问水涯。￠1￠5!8?t+x`t*.-c?o￠m¨

年轻的少主来势汹汹，言辞行动强势，根本不想在乎弯弯绕绕的心思。水瑛知道他的回来的目的，他要从他已显颓势的舅舅手中，夺回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就像二十几年前水涯从他的姐姐手中掠夺那样，将水涯的头颅和鲜血洒在坟墓上以示祭拜。

主枝子嗣的血脉与强大的实力是他的倚仗，他得以光明正大回归水家，无妖敢置喙。

“蛇神也许已不再庇护我们，又也许，仍旧在庇护。”水瑛轻声呢喃，水涟指尖轻点桌面，瞥了眼身侧已经开始悄摸摸拿走他的茶喝的蔺雨洲，忽地开口问道：“他被选中做祭品，是祭司选的么？”

水瑛抬起头望向蔺雨洲，深黑的眼瞳忽地变成银灰，她的目光慢慢下滑，落在蔺雨洲的心口，看清了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契约，与脊骨上流转的妖力。·l￠o·o′k¨s*w+.!c-o′m,

“……是。”她的神情逐渐变得肃然，缓缓应道。

“水涯会死，而我和他立了婚契。”水涟微微探身，缓缓开口，“能否麻烦祭司解开他身上的契？”

水瑛的眼瞳重回深黑色，她低声道：“蔺家千年前与蛇神定契，水家是蛇神的后代，便也同水家定了契。这个契无法消除，献祭也是契的内容之一。”

“他若是普通身份，我便能解开他与祭品相关的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水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看向满脸困惑的蔺雨洲。

蔺雨洲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他完全能确认这一点。

他根本没有从蔺雨洲身上看出半点异样。

水瑛道：“他是被蛇神选中的祭品。”

祭司不会在这些事上撒谎，对于祭祀需要保持绝对的真诚。

水涟皱了皱眉，抓住蔺雨洲的胳膊来回检查，暗紫色的眼瞳愈发明亮，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只能看见蔺雨洲心口那些不同的契。

水瑛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脊骨处。这是祭司的能力。”

“他难道必须死？”水涟无声骂了句，才开口询问水瑛。

水瑛摇了摇头：“蛇神会给出指引。”

合着还是个死期不定的契约。

水涟忽然涌上一阵后怕。他八岁那年让蔺河生把蔺雨洲送出去避水涯，是认为祭祀要水涯和祭司牵头才行，人送远了抓不到，想献祭都没门，没想到底下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没看出来。

这条不定的死期如果在他和蔺雨洲分别的时间里突然应验……

“水涟？”蔺雨洲注意到他过分难看的神色，眉间紧蹙，长臂环过他的腰间，将蛇妖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轻轻掠过他的面颊，冰冷。

他低声安抚水涟：“没事，不用这么紧张。”

水涟抓紧他的手，面容紧绷：“我答应过蔺河生，总能解开的。”

蔺雨洲显然也想到分开的十年，只庆幸自己命还挺好，没在外头突然暴毙。

祭品这个身份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也就在这些场合听这群蛇妖提一提而已。

他没有因为成为祭品而痛苦，也未曾见过献祭的场景，实在很难对“祭品”的下场有所想象，面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大波动。

水瑛知道今日的谈话到此为止，便对他们道：“路程辛苦，不如先行休息？”

水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侍者并没有带他们离开主宅的西北角，反而领着他们在祭司的主殿后的宫殿停下。

水涟清楚祭司这么安排的意思，祭司在水家代表中立，他住在祭司的地盘，也能减少各方打扰。

的确能好好休息。

水家主宅外部风格古老，寝殿的装修勉强近代化了，起码家居比外头显示的便利。蔺雨洲松了一口气，拉着水涟坐下。

“脸色真难看。”他按了按水